期间,内里一片寂静,没有丁点声音,邻近凌晨时分,俄然传出一声暴怒,曲直子晋的声音。
“大夫,小絮她……”杨绪娟惶恐无助的问。
“不。”曲子晋对峙,指尖轻抚过柳絮的脸庞眸光染上了和顺,“我有话要跟柳絮说,想伶仃和她待会儿。”
起码,在柳絮醒过来前,这层怨不会等闲消逝。
“小絮她……”眼睛死死盯着病房门的方向,杨秀娟唇颤抖着开口,眼里无尽痛苦。
病房内没人说话,氛围呆滞,却并不压抑。
曲震抱着孩子往外走时,被曲子辰拦住,滴溜溜转的眼睛里写满猎奇,仿佛婴儿在他眼中,是一个好玩的玩具。
生宝宝对柳絮来讲,是一场存亡劫,然对曲子晋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折磨?看着挚爱之人经历巨痛,却不能代其受之,这类滋味,并不好受。
一世人进病房,怕打搅柳絮都决计放轻了法度,视野扫过病床上悄悄躺着的柳絮,再到中间陪坐的曲子晋。
如果柳絮有个好歹,以他哥的痴情,必定会以身殉情,这不叫傻叫甚么?
走到另一边牵起柳絮的手贴在脸上,如何都不肯松开。为了孩子,她家女儿真是吃尽了苦头。
答复曲子辰的是,小家伙尿的更猛了,笑的也更欢了。
柳岸远安抚的话还没说出口,怀里浑身颤栗的杨秀娟不知哪来的力量,俄然冲上前想进病房,恰好与从内里出来的大夫撞个正着。
这话说的曲震很不爽,凶巴巴瞪了曲子辰一眼,“再敢这么胡说话谨慎我拧掉你耳朵。”
“慌到了,如果没有你,我就感觉落空了全天下。”脑海重温了一遍手术时的场景,星眸中有水色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