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氏笑个不住，忙唤庭芳进门坐：“你三哥更加玩皮了，没冻着吧？”
庭芳呆了下：“这么较着？”
越氏摇点头道：“可别！有庭玬一个就够我头痛的了，还是分一个与你大伯母吧。两个都在我们家，屋顶都叫拆了。”
庭玬复又欢畅起来，拍着庭芳的肩膀道：“你才是我的亲妹子啊！走着！哥哥替你摘花儿带。”说着兄妹两个手拉动手跑了。
庭玬万分遗憾，问庭芳：“你去不去？”
庭珊道：“冻的掉耳朵，我才不去呢！”
庭珊掀了帘子出来，冲着庭玬羞羞脸：“比不过mm就当拦门狗，我要奉告二哥哥晓得。”
“骗你有饭吃？本日不上学，我又不考状元，那么拼做甚么？”
庭珊没招儿了，她家算好的了，还是有个姨娘。再没声气，也是根刺儿。如何就没有一心一意的男人呢？男人三妻四妾，偏叫女人三从四德。大伯母那里不如周姨娘好了！
“真不去？”
庭芳道：“我才吃了包子，不饿呢。有果子没？我们吃果子。”
庭玬哼了一声：“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分歧你们两个小女人计算。”
“苹果！”橘子上火，她的火且没泄完！
想了一回二人的玩皮模样，母女俩个齐齐笑了。越氏心中遗憾，如果四丫头真投生在她们家才好呢。可惜了。
庭芳也抬高声音道：“我不好说。”
庭芳还是点头：“依我的性子，干脆明刀直枪的干。汲引两个丫头分宠，倒像怕了她。就是要她立端方，谁还敢说个不是？”分宠的事儿陈氏又不是没干过，然并卵。陈家外婆甚么都教了，就没教宅斗。陈氏是有些好.性儿过分。
庭芳笑着问越氏好，又道：“日头还早，过来寻三姐姐玩。”
庭玬抚掌大笑：“还是四mm好！太有咀嚼了！”
庭珊揉着眉心：“这货到底像谁啊！”
庭玬不信，诘问道：“真的？你骗我的话，我再不跟你玩了。”
“我就是气这个。大哥哥胡涂了。”庭芳苦笑，“你道他跟我说甚么？”
庭芳跳下炕：“没得说，天然随我。”冲着窗户大声喊，“我来了，说好的话可不准变卦！”
一起小冷风吹着，走到二房门口，庭芳已沉着下来。庭玬老远见她走来，伸脱手脚堵在门口：“你来何为？如果写功课的，趁早归去。”
姐妹两个齐齐感喟，陈氏运气太差了！庭珊又抬高声音道：“不如叫你.娘再汲引两个？”
越氏在背面喊：“赵妈妈，从速带人服侍着，别叫他们两个摔了！”
庭芳扑哧一笑：“我来找三姐姐玩，别挡路。”
庭芳点头：“你也说了，名节二字最重。家下人谁不要命了？抓到了不管有理没理，堵了嘴远远的卖了再说。”十死无生的煤矿盐矿欢迎你！不怕死固然说！
庭珊叹道：“委曲你了。”
“有甚么不好说的？你悄悄儿，寻个空儿只用一句，她就明白了。”
庭芳回道：“娘好多了，偷着看书被我逮着了。二婶得闲去瞧瞧她呗。先前娘舅来信，说是大表哥要进京测验，想早些预备。只没说甚么时候进京。我倒是传闻二叔收了个弟子？等大表哥来了，连着我们家的兄弟，好一场热烈呢。只怕我们几个要挪出来了。”
庭芳懒得接他的茬儿，毫不客气的插刀：“你怕了就直说，我下回让着你些。”
庭珊无语：“我就说四丫头投错了胎，她该同三哥做龙凤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才是！”
庭芳看了看丫头的位置，抬高声音道：“他说我们都是庶出，才是一起的。”
庭珊一点庭芳的脑门：“你的聪明劲儿全在读书识字上头了，你说两个丫头添堵，还是周姨娘添堵？”庭珊撇嘴，都是你爹不费事！少睡两回姨娘会死啊？宠周姨娘宠的她都闻声了，下人跟风阿谀。便是周姨娘是个谨慎谨慎的人，十几年的吹嘘都不免飘飘然，何况周姨娘不是。庭珊已经不小了，很多内宅事越氏不再瞒她，渐渐的说给她听，省的将来到婆家两眼一争光的吃了亏。越听越感觉大老爷没理，不幸大伯母个和蔼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