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琴道:“也没直说,我们三女人又不差,哪能上杆子呢。不过是寻了个熟悉的,问昌哥儿的婚事。定国公夫人竟道给昌哥儿算了八字,说命里不该早娶,一概回绝了。不然昌哥儿长的那样好,本年十六的人了,怎地毫无动静?世人都看出猫腻来,我大嫂才不舍得女儿去婆家遭罪,赶紧不提了。”
越氏见老太太被秦氏气的不轻,道:“想找个和顺的媳妇儿,也是有的。”没用的人,可不就只剩下和顺了么?越氏内心鄙弃着秦氏的猪脑筋,她家三弟妹,在婆婆与丈夫面前真够和顺的。
杨安琴笑道:“才不是正理!”
庭芳又猜到了:“定国公夫人不肯。”
越氏也是无语,想了一会儿才叹道:“只怕是感觉四丫头谎言缠身,再嫁不出去,只好往低了找,才敢吱声。现在的人呀,端的浮滑。”
庭芳满头黑线:“老太太你把我给漏了。”
杨安琴大笑:“你投错了胎,别跟姐妹们混闹,快走吧,从速把事儿担起来。那日谁说要替姐妹们赚嫁奁呢?”
庭芳道:“我是添妆,可不敢超出老爷们。行吧,你们把我当哥儿就当哥儿。反正姐儿做的半点意义都没有。只我要说一句,哥儿们娶媳妇,可别寻那一味贤能的。总要有些许才情。那话如何说来着?史乘上说不顶用的皇子,都说生于深宫当中,善于妇人之手。老爷们忙着当官赢利,孩儿们都是母亲发蒙教诲。故有孟母三迁,成绩孟子才学。若非孟母是个无知妇人,便没有著书立传的孟子,只要学人哭丧的孟子了。可见母亲的本质决定家属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