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太热,谁都是懒洋洋的。房夫人当家多年,办过无数次大宴小宴。深知刚进水榭的人,都是热的七荤八素,最好略微酬酢,先喝完茶,风凉了再说话。不然心浮气躁,便是好话,也一定入心。公然等大伙儿喝了手中的茶,神采都放松了。房夫人才笑道:“舍间粗陋,夫人并女人们见笑了。”
房知德被一句叔叔梗的半死,他才十六岁,那里叔叔了?那里像叔叔了?可恰好按辈分,就该叫他叔叔。想着在坐的三位女人,都要管他叫叔叔,整小我都不好了。
房夫人道:“他也就是辈分高了。”
老太太笑骂一句:“偏你拆我的台。”
庭芳吐吐舌头:“房叔叔早猜出来啦。”
房夫人笑道:“女人喜好桂花?我家里有几盆小的,不嫌弃的话,转头搬几盆归去家里摆着玩。”
老太太道:“通家之好,倒是无妨。”
喝完茶,庭芳垂垂安静下来。闻着花香,享用着水榭的夸姣与安好。
房太太立即捧哏:“不知如何个弄法?”
庭芳无所谓的道:“平常的败兴儿,依我说传到谁手里,谁就要出一题,倘或旁人能答出来,他罚酒。倘或旁人都答不出来,就大伙儿喝酒,如何?”酒能扫兴,宴席不成能无酒。因天热,本日的酒极淡,跟醪糟差未几,庭芳才破天荒的要求罚酒。搁别的场合,她无能出罚喝饮料的事。反正能不喝酒尽量不喝,那玩意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