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轻易比及叶阁老返来,老太太才幽幽醒来。把人尽数撵了出去,才抬高声音对叶阁老道:“外头甚么事?昌哥儿进门就说有大事,让我装晕把你弄返来。”
徐景昌见叶阁老神采凝重,与庭芳皆不敢言。直到酉时初,福王才急冲冲的赶来。满脑门的汗,狼狈不堪。进门先嚷:“四丫头,你立即去房阁故乡,搬一箱子金饰给我!快!”
“此话如何?”
叶阁老笑道:“并不很急,看到青年才俊白问一声。他爹是阁老,家世老是好的。你不晓得,阁老的先人,便是将来回归乡里,连县令知府都要高看一眼的。乡间不比都城,地痞地痞甚多,没有个金钟罩,一定好度日。故我才提了他。都说找半子要找青年才俊,可十几岁的孩子,谁又能看的出有何才俊了?便是童生,早的也要二十几岁,晚的更不知何夕。二十几岁的童生,倘或家世好些的,都是突破了头去抢。找个好儿媳不轻易,找个好半子也不轻易啊!”
杜妈妈飞奔出门,随便拎了个小厮扔出门,又仓猝叫请大夫。越氏忙喝止四周乱窜的丫头婆子,勉强把正院的乱象治住了。而后抱怨的看了徐景昌一眼。
叶阁老道:“我是想着房家挨的近,你大姐姐能够略微照看照看家里。既然你说中平,那且搁着吧。还不焦急。”
陈氏道:“你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返来了。说曲直先生有点事,打发他们返来写。庭兰的写的不对,我叫她改了。陈恭和庭芜的课业倒是没题目,只那算账的题我看不懂,你且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