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顿了顿,道:“就如许,圣上连个上折自辩的机遇都不给我。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给没了的娘娘留点脸。说我不忠不孝,我是谁看大的?”说着讽刺一笑,“我小时候还住过坤宁宫呢!”
叶俊德猛的一惊,快步往叶阁老的外书房而去。外书房里很多人,叶阁老在上位坐着自不消说,往下有大哥叶俊文、二太太越氏、庭瑶、庭芳、庭珮以及幕僚钱良功与杨志初。百口的精英都在此了,叶俊德迷惑了一声儿:“老太太呢?”
叶俊德腾的站起,鼓着眼睛道:“昏君!”
叶俊文喝道:“闭嘴!”
庭芳闭上眼,想了好久,才悄悄道:“爹,带我去大同。”
庭芳几近沉默了一早晨,现在才道:“太子临时不会疯,但赵总兵如果死了呢?”
杨志初也道:“顶好明日接过来,外头的话传的不像,他不要在福王殿下家住多了为上。福王殿下亦是我们一伙儿的,他名声不好更糟。我才从外头返来,街头巷尾就都在说闲话了,不是人决计放出去的动静都不信。”
叶俊德已听了谎言,安抚了一句:“清者自清。”
福王自嘲:“嘿!长到二十岁,爷竟开端受起委曲来!这没娘的孩子啊,啧啧!怪道儿叶小四那鬼精灵儿,一听她娘不好了,吓的跟要散魂似的!”
“不然呢?”
动静传的太快了,叶俊德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来报福王。福王气的半死,咬牙切齿的道:“平!郡!王!”
庭芳沉吟:“最新军报是甚么?”
越氏心中大恚,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你不耐烦个甚么劲儿!
“不是跑,跑有个鸟用。”徐景昌道,“我要见阁老,事儿不对。谎言随他去吧,不伤筋不动骨的。”说完忍不住鄙夷了下平郡王,“就那种缺心眼儿才感觉谎言能伤人。承平乱世的时候,说几句我还伤春悲秋一下。存亡关头了,谁管那些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