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兵作为娘舅,收到的更多。又有京中各公侯府邸的礼,另有圣上的犒赏,并太子的犒赏等等。因有庭芳一层干系,叶家也送了年礼。理国公府自有大管家,赵总兵尽管收不管送,回礼都是都城府里操心。年货里有匣金银锞子,赵总兵顺手抓了两把给徐景昌与庭芳做压岁钱。这鬼处统统钱没处花去,庭芳只得扔回箱子里。想了想,又拿出钱来,替叶俊文买了些酒菜,又抽暇亲手做了个荷包当作年礼。既然说开了,就不消僵着。做做大要工夫又不费事。又想,给叶俊文做了,赵总兵对她是真当闺女疼,总也要表示点谢意。便也做了个,倒比给叶俊文的还用心。顺手再给了徐景昌一个,当作新年礼品。
叶俊文又被噎的半死。
庭芳道:“还要持续吵?您不感觉没意义?”
庭芳从纸包里再拿纸叠了个荷花灯,在灯笼里借火扑灭蜡烛,滴了两滴蜡油在荷花中间,再稳稳的把蜡烛粘好。而后递给徐景昌。
庭芳一凛。就听赵总兵道:“全都去给我站桩练字!”
庭芳道:“省省吧,我如果个哥儿,头一个摁死你宝贝儿子。”
庭芳利落的道:“行!二姐姐七mm,该如何着如何着。世人都看重儿子,你非要偏疼眼,合该我得的那份你分给姐妹好了。我不奇怪。”她爷爷坑了她笔大的,遵循老爷子的脾气不成能没有赔偿。何况她也不想跟亲爹再磕下去,累。
庭芳回到居处时,平儿又在卸箱子。守住了大同,周边天然没了兵祸,驿站的门路再次打通。陈氏逮着机遇就往大同送东西,有她的,有叶俊文的。庭芳刚好窜了点个子,感受鞋有点挤脚,陈氏就送了新的来。庭芳不由感慨,有妈的孩子是个宝啊。就冲陈氏的用心,也不能让叶俊文把她欺负了。
“嗳?”
“以是我还会缺东西吗?”徐景昌笑道,“福王妃是个安妥人。”
徐景昌道:“因为你吃货。”
庭芳:“……”帅娘舅你如何喜怒无常啊?更年期到了么?
庭芳呵呵:“平儿,给你徐公子来包耗子药。药死他个没知己的!”
庭芳又快速的叠了个荷花灯,递给徐景昌。
徐景昌的确不知如何答话,只道:“你没想过贺礼?”
“我有个mm,”徐景昌道,“活着的话,比你还大些。”
庭芳道:“他甚么时候不听姨娘调拨,甚么时候我在把他当哥。我又不是吝啬人,你看我对小七撩开手了么?爹,你得考虑我的表情。换成你娘被挤兑,你欢畅?”
大同的夏季很冷。庭芳这辈子头一回在外头过年,感受有些别致。她不是恋家的孩子,若不是挂着都城风云,她能更轻松舒畅。寒天四周结冰,长城表里坚壁清野,不是作战的好机会。蒙前人消停了,城内的人渐渐重新盖起了屋子,一片喜气洋洋。能够生在边疆,大师都看惯了存亡吧。当日跟庭芳一起从隧道里逃出来的名唤雷聪的孩子,乐呵呵的探头出去,想问平儿讨点心吃。平儿怜他没了父母,庭芳在这上头又不吝啬,便常常给他。他走惯了脚,时不时的来窜门。
叶俊文道:“你跟娘舅比跟爹还亲,你自去找亲的过年。文武不相筹,我跟他互看不扎眼,大过年的你别给我添堵。”
叶俊文当真看了一眼巍峨的城墙,转头见庭芳平生戎装,道:“你真把本身当哥儿了?”
叶俊文道:“论理,你娘的私房跟你没干系。”
庭芳目瞪口呆:“他结婚你送他兵器!”
邻近过年时,福王妃公然送了一大车东西来。就像徐景昌没推测陈氏会给他预备衣裳一样,庭芳也没推测福王妃给她筹办了好几套标致骑装。火红的轻甲,极其亮眼。庭芳抱着骑装大喊:“王妃真好人!给殿下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