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太了解了,因为对于家属她太微不敷道,对于国度更是不消提。别说她,连福王,不也就是个父慈子孝的道具么?天家?呵呵!想起徐景昌幼年的经历,庭芳内心对皇家打了一万个负分,全特么是一群禽兽!
徐景昌收了:“我先与小娘舅商讨。”说毕,又道,“你此番功劳不小,归去便是风口浪尖。万事谨慎。有事可与殿下商讨,现在他已结婚,两下里走动更便利。殿下固然跳脱,很多事,你远不如他。万不成自大。”
庭芳怔怔看着叶俊文,这货转性了?
次日凌晨,一百马队各自与熟人道别,由刘达领队,集结在大同东门。庭芳换上戎装,把头发扎成个马尾,出的门来,见徐景昌牵着匹马等在门口。庭芳骑上马,信步游缰。徐景昌走在一边,沉默不语。
“明早我去送你。”
想着要跟庭芳别离,徐景昌愁闷的不可。固然晓得这一年的相处算是白捞着的,可内心还是不好受。一年前在京中,二人干系尚可,别离时或有不舍,却无太多牵挂。而本年的朝夕相处,数次存亡与共,那便不普通了。见庭芳出去,勉强笑道:“臂弩拆下来,我替你瞧瞧。”
庭芳没有说话,话太多,不知说哪一句。氛围有些呆滞。
叶俊文没有看庭芳,眼睛持续盯着书,却道:“你跟徐景昌,到底如何回事?”
浓烈的不舍从手腕处伸展,庭芳落寞的道:“明儿一早走,夜里睡驿站,次日夙起持续赶路,晚间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