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妇的情感本就不稳,听得丈夫的讽刺,严春文压抑了好久的肝火完整发作了,尖叫道:“我凡是拦着叶女人的事儿,都是管闲事儿。她竟替我操心起福王府的内政来,殿下怎地不嫌她多事了?”
福王怒极反笑:“怕庭芳夺了你的王妃是吧?行,我不要她了,把你mm赔给我如何?”
赵总兵拆开京里来的信,福王大抵阐述了下京中行动,想想朝廷岁入,便知清军屯与括隐势在必得。总兵支出多,开支也大。倒是不好拂了太子的美意,只得叹口气,盼着朝廷大伙儿都消停些,省的他大把银子扔进京里送礼。再有给宫中各主位送礼,几近已成常例,俄然少了,太子与赵贵妃自是不会有定见,旁的就不好说了。现在的世道,竟似了崇祯朝,连天子都晓得无钱寸步难行。朝廷积重难返,九边每年又耗损大量的银钱。再无复兴之主,就是满目苍夷了。但是他仅为武将,便是看出时势,亦无破解之法。只得作罢。
赵总兵呵呵笑道:“我没瞎。”
赵总兵总不至于去搜身,瞪着徐景昌道:“诚恳招了,别在我跟前弄鬼。”
常言道,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好过年。刘达都三十好几了,休假上街买个年货,连鸡鸭都是成双成对的,的确非常刺目。偏平儿要服侍了庭芳过完年才肯谈婚事,把庭芳和刘达磨的没了脾气。以叶府蜜斯之尊,那里就缺了丫头使了?不过期候长点,能预备的嫁奁就多点儿。毕竟是嫁五品官,嫁奁不成等闲视之。刘达亦无实权,福王更不是甚么有钱的王爷,再不给多预备点硬通货,孩子生下来,更宽裕了。
一首长长的《凤求凰》,徐景昌几近是哭笑不得。那丫头晓得甚么是求爱么?到底知不晓得她偷看的春宫是甚么意义啊?上回是李延年,这回是司马相如。真不知他们两个谁才是哥儿谁才是姐儿。这撩猫逗狗的本领,美意义抱怨熊孩子都爱招她?清楚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复又想起,等那熊孩子长大,还得好几年。好冗长……好冗长……
严春文非常不肯,便道:“不当。或是喜好,纳作侧室便罢。做正妻,竟可请封诰命了。刘营长倘或真的看中,空着正妻之位便可。”
“她的丫头,如何不关她的事了?”严春文眼泪都出来了,“她竟是要替我把福王妃都当了吧!”
福王不欢畅的道:“虽是我的亲卫,又不是王府的主子,你管他爱娶爱纳?”
“那也不能现在去勾他。”
赵总兵看徐景昌已傻笑上了,摇点头,少年慕艾矣。
徐景昌干笑:“师妹作弄我呢。”
福王的脸冷了下来:“便是圣上,也没有管臣下私事的事理。你堂堂王妃,能管点端庄事吗?整天价儿的鸡毛蒜皮,当本身是贩子恶妻了不成?”
将要过年,四周都忙,小瘦子不欲给福王府添乱,自回了理国公府。刘达是不能等闲分开福王府的,便派了华松跟小瘦子走了。之以是派华松,乃因其是个老恶棍,眼里没甚么尊卑,该打打该抽抽,毫不包涵。不为这个,难事理国公府就请不起武先生么?王府的侍从,对着公府的世子亦有权威。小瘦子虽不大情愿过年了还要尽力,但福王与庭芳都亲身叮咛他,是不从也得从了。他家姐姐的战役力,实在是有点残暴。
徐景昌好想死,到底谁勾谁啊!只得道:“我只说今后。她回京了,倘或一向在大同,我也不会这么早说。”又补了一句,“她那样好,回京就能给人惦记上了。”
福王解释道:“小四的丫头,本来还是我的大丫头呢,我送给她,她倒又嫁返来了。”
福王猛的认识到严春文在思疑甚么,顿时肝火冲天,喝道:“你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