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道:“听不出甚么道道,正巧女人一齐听听,顺道与我分辩一二。端的是摸不着脑筋。”
庭芳俄然换了个话题:“六婆,你晓得白娘子么?”
庭芳道:“比我强点儿,至今还没学会放水。”又问六婆,“你擅做饭?”
六婆看着那繁复花腔的银锞子,只怕有七八钱重,那里敢接。
“城门武备松弛,”福霸道,“守门的兵丁只会讹诈商户财帛。两只眼睛就盯着马车货色,旁的甚么都不管。倘或俄然有人杀出去,只怕那起子人挡不住。”
庭芳苦笑:“我们自家都难缠,别说旁人家了。家大业大,有人不怕死,太子殿下也就别希冀了。”目光短浅的要了何为?
“嗯?”
平儿怒道:“女人也嫌我做饭难吃!”
庭芳垂下眼,天子守国门,是以定都北京。但朱棣没想过,九边到北京,一马平地。她宿世的汗青,南明如同跳梁小丑,而这一世连南明都没机遇有。都城,国之命脉,不完整处理了北方边患,并不适合做都城。而城防更是马脚百出。当年福王出行,陈恭一个孩子的弹弓就能伤到福王的眼睛,可见亲王的亲卫败坏到甚么境地。圣上给的二十来个精干,真的就是摆着都雅。揍个地痞地痞还凑活,真打起来甚么用都没有。无怪乎她们当日离京去大同,福王宁肯派老弱病残护送。论起来,除了住在宫里的太子,京中十个皇子,竟是福王府的亲兵最能征善战。自家是不是要搞搞军事练习,以备不时之需了?
庭芳无法的道:“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