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点头:“问你家老狐狸去,我看不懂。”
定国公当年因要纳个青楼女为妾,硬生生被邱夫人阻了。现在徐景昌要娶个不洁净的女人进门,定国公又何如不得,恼的把邱夫人的名字从族谱删了,并把牌位丢回邱家。以示休妻!
徐景昌道:“是。”
天下哪有休死人的?邱家顿时就炸了。两家离的极近,先是丢牌位的仆人被邱家人打了个臭死。定国公的仆人当即回家报信,以后定国公与成国公便赤膊相见。打的不成开交,堵了好一条街看热烈的人。
老于宦海之人,飚必定不是恶妻骂街。只消叮咛一声,汇集定国公违法之证据,便是没有也能造出来。内阁首辅用心想整一个没实权的国公,“莫须有”就能制之于死地。恰逢此时,徐景昌辞呈得圣上唆使,单单一个“可”字,毫无挽留。叶阁老出离气愤了,他晓得圣上在恼他们家“不识好歹”,我呸!真特么觉得披上黄袍,就能玩弄天下之人?若不是叶家实在后继无人,叶阁老当下就想造反,的确欺人太过!
秦王又笑道:“四mm,还不到十二吧?”
秦王住在东宫,不幸亏宫外呆太久。示好结束,仓促归去了。徐景昌问福王:“秦王殿下如何想起我来了?”
秦王调侃:“哟,今冬接回家,还不能圆房,太小了。”
“在。”
锦衣卫上门时,定国公夫人都傻了。不是说丹书铁券么?不是说不谋反就永葆繁华么?锦衣卫乃至不是来抄家的,而是直接把定国公贬为庶人,撵削发门。公府的财产尽数充公,抵入圣上的内库。叶阁老情愿的时候,手腕非常标致。公然缺钱缺疯了的圣上只感觉太子办的坚固,狠夸了一番。要晓得蚊子再小也是肉,何况定国公名下,另有成片的田产,即将秋收的大庄园,再不济七八千两现钱老是有的。家里旧年的东西,亦可脱手。加上之前兵部尚书的案件,圣上只感觉久旱逢甘露,恨不很多抄几家。幸而太子死命拦住了,不然还不定掀起多大的血雨腥风。
但是川连底子不理睬,独自往巷口走。
徐景昌得了圣上的唆使,立即又去拿路引。办完统统,走到福王府预备告别,竟见到了秦王。
福霸道:“江南有甚么艰险的?”
漏风的门板被敲响,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浅笑着自我先容:“小人是叶阁老的长随川连。”
川连嗤笑,谩骂叶家不得好死的多了。前定国公在大街上对着叶家女眷挑三拣四的时候,没想过了局么?算计叶家二老爷收了你家儿子做弟子,转脸就一巴掌甩在叶家脸上时,没想过本日么?一代权臣,不出声的时候,你们还真敢拿他当菩萨。
福王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承担:“他给的金子。”
徐景昌忍不住劝了一句:“殿下,好歹上点心。现在不是由着性子来的时候。”
徐景昌摸不着脑筋:“为甚么?”
敢作敢当,就是叶家人的性子。你们悔怨去吧!
倒是邱家式微。本就不如定国公府,前番括隐,被人阴了一把,只好精简财务,仆人就不如定国公多。人家两个打一个,成国公府吃了大亏。成国公被打的半死,立即就哭着上书请圣上评理。
本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定国公伉俪并两个孩子,被撵到了其夫人陪嫁的一座小四合院。除了夫人和徐寄秋身上的金饰,几近无任何浮财。按端方,祭田不在查抄之列,但是祭田乃徐家公田,定国公府连绵百年,子孙富强,祭田本就不丰,每年每户不过能分二十来两银子,仅够充饥。徐寄秋未嫁,徐景林年幼,千伶百俐的前定国公夫人,除了无助的大哭,毫无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