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倦怠的道:“做事留一线,逼急了,你十一弟非闹腾死不成。郡主的年俸才五千两,他们两口儿名下一寸田土都无。五千两裁衣裳都不敷,好歹是郡主,亦是朝廷脸面。”定国公府只剩祭田没查抄不说,徐景昌还出族了。无官无职,回京更是只能依福王而居。圣上不想封赏过分,可也不能叫人家没饭吃。再夺了他们的港口,还不知那起子人如何编排。异姓郡主不是宗女,在江南的地界上没人招惹是真,但想如端庄宗室后辈一样肆意夺人产业倒是不能。圣上再烦叶家,对着福王的人,还是不大能下太狠的手。
福王顿时就炸毛!马上命令彻查,到底是谁透的口风。天下没有不通风的墙。叶家、严家、越家的弟子故旧加起来,六部皆有人。气愤的福王要翻个告发的,自是寻的出来。海运衙门建立第三日,左都御史就上折子参袁阁老放纵族人横行乡里,哄抬米价。
福王一拍桌子:“靠!他竟学聪明了!”抬眼望向庭瑶,“我们该如何办”
袁阁老不想获咎福王,因而他没有上折子,而是操纵伶仃议事的机遇,将打好腹稿的海运打算,以拿不定主张为来由,口述给了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