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惊诧:“不痛了?”
“是!”庭芳缓了口气,痛感天然有,但比起方才好太多,“你先前说一鼓作气生下来,半途万不成换气。待我能用力时,你记得批示,何时憋气,何时呼吸。”
庭芳道:“春季里无妨事。”古时坐月子很多忌讳都是不科学的,或者说在这个年代勉强算经历之谈吧。比如说月子里不能沐浴,那是考虑到当代的物质前提。产妇本就衰弱,沐浴再感冒一回,必死无疑。沐浴的用品也不洁净,前提不好的人家都是木制的盆子,比较难消毒,产妇更是不能坐浴。要说在船上生比岸上生费事之处便在于陆地上淋浴明显便利的多。
庭芳那里还说的出话来,稳婆不让她用力,以免震伤产道。她既要忍痛,还得满身放松,不能似平常普通咬牙紧绷。徐景昌不断的拍着:“很难忍便哭出来,或能好些。”
庭芳嘴里堵着帕子,不好说话。抓着徐景昌胳膊的手指有些泛白,猛的发觉本身用力过分,怕弄伤徐景昌,立即罢休,改抓着坚固的床沿。徐景昌苦笑:“四mm,你抓着我还好受些。”
庭芳咧嘴笑:“放心,读过书的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了。徐清,字新成。谁再说像女孩儿,咱就鄙夷他文盲。”
几个丫头鱼贯而入,就见徐景昌拿着个大毛巾替庭芳擦头发。庭芳有些困,懒洋洋的对翠荣道:“换下床铺。”
再次抽掉一条汗湿的毛巾,替代成新的。徐景昌揉揉庭芳的头发,温言道:“再对峙一会儿,师兄陪着你。”
大夫忙问:“那本医书上瞧的?”
徐景昌扯了扯嘴角:“好些了?”
庭芳点头:“好。丫头们可叫返来了,我可真不会带孩子。”
“徐清。”徐景昌笑道,“有点像个姐儿的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