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有些欣然:“毕竟是要舍弃东湖了么?”
徐景昌惊奇道:“大同调来的兵士都守不住?”
房知德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国之将乱,妖孽横出。都城再次被攻击,此回破了城门,乱军往城内抢砸一通,烧了好些屋子。”
房知德道:“松江的好大伙儿都看的着,现在叫太子把持着呢,正修港口。再有泉州,倒是圣上的人。你们是不晓得,本地乱成一锅粥。我看现在还是广州稳的住,老港口了,都晓得赢利,全都盯着反而不好朋分。殿下曾上表过哪些处所适建港口,全抢的跟甚么似的,文武勋贵全夹在头里,我全看不清楚到底做何种了断。”
房知德似笑非笑的道:“那便自主流派。”
庭芳轻声道:“房二哥哥,你把目光放更远点儿。我们现就比如一大师子,与其跟着无数人抢锅里烧糊了的肉,还不如去外头寻食。你既不肯留在房家跟至公子死磕那点子祖产,我们也不能就看一家一姓。天下那么大,掉队就要挨打。圣上老的都节制不了都城,太子就是废料。真要为了那点子家业,凭我们东湖万把军队,亦能拿下都城。赵总兵那处,不是不能谈。殿下野心不大,单劈个王位与他,仿汉献帝之轨制,也一定不肯接管。掏心掏肺的实话,我们现在不想篡,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做亡国之君。”
庭芳沉吟道:“圣上,节制不住都城了。”
房知德道:“郡主高看他了,他的货反倒从东湖走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