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定国公府这般家世,过生日想一家人凑在一起用饭是不成能的。叶晗也只是想去给母亲拜个寿,既不能去,只得办理礼品,再写一封祝寿的小笺,聊表情意。至当日,定国公府门前车水马龙。庭芳的寿宴常例摆三天,她是郡主,第一日来的便都是宗室皇亲并各个公侯府邸。宴饮也早改了民风,女官渗入中枢,没法像以往那般男女分界,男女大防也因女子举业与务工被打击的不剩多少。只要有人陪着,见外男还是轻易的。也算是一个庞大的奔腾。
李初晖:“……”
庭芳的寿宴,还是来宾云集。即便退居二线,求办事的少了,但三节两寿的情面是不能少的。特别是叶皇后竟能在那般惹怒李初晖时还能等闲重获宠嬖,现在李初晖怀着孩子,生下来便是叶家的外孙。这女皇生的还不一样,哪怕叶皇后得宠,那孩子也是李初晖本身十月怀胎生的。女皇亲身生,孩子数量更是有限。少便显的精贵,有个铁板钉钉的皇子外孙,便不交好,亦不成获咎。
李初晖木着脸道:“太医说性寒,不让吃。”
叶晗道:“但是您还是偷吃了。”
庭芳道:“然后你再穿过广场,跑去箭亭练箭?”
庭芳一进入忘我的境地,叶晗就愁闷了。昔日在家中住着,庭芳再忙,老是能见着的。起码日日要问一声功课与习武的环境。现在住在宫里,就极不便利。庭芳事情的时候不便打搅,事情结束后她同徐景昌手拉动手甜甜美蜜的回家了!叶晗动辄半个月见不着爹妈,二十年没离过家的孩子,非常驰念。
李初晖点头:“也好。”
昭宁帝又问:“那公主的儿子要不要袭王爵?”
李初晖笑的阴沉森的:“袭啊,只要他能考的过!”
李初晖为哄他高兴,便下了个帖子,邀徐景昌伉俪冬至日来宫中吃宴。冬至亦是大节,多数人家都团聚,李初晖懒的跟一群太妃过节,就剩伉俪两个又显的冷僻,请了徐景昌佳耦进宫恰好。
此事便一锤定音。论理皇后掌宫务天经地义,庭瑶庭芳都提过,但李初晖实在不放心叫叶晗管。宫里都是人精,乱来叶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作为天子,她才不缺能管宫务的人。庭瑶庭芳想甚么她晓得,只叶晗当真那般无能,就决计落不到她手里,她也不敢抢。平常天子,天下间再好的女子,他想要便要,哪怕订婚了,哪怕当娘了,抢起来也没人会抬下眼皮。可她是女皇,想娶大臣家中略微得力的都不可。论起来,叶晗除了身子骨差点儿,也没别的不好。纯真便纯真点吧,起码不讨人嫌。弄个自家没本领,又长了些歪心眼的,的确睡不下去好吗!那些绣花枕头就更不想提了,她又不是没遭过。
同时,叶徐两家,有不准纳妾的铁律。镇国公府次子杨怡科,与庭兰多年未育,也只得过继。叶氏本家,庭杨也没有孩子,按例是过继。两家确切家风寂然,后辈成材率极高。仗着科举改制,根基上做到了大家都有官职,不不对势的未几。如许的人家才是最稳妥的,没有哪个家属能一向放肆下去,权力逐步缩小,但已奠定了书香家世的根本,后代不太废的话,根基衣食无忧了。是以眼红的人都暗戳戳的看着笑话儿,看叶太傅强势的家规与李初晖谁胜谁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