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晗从小就怕君子墨,现在总算仗着皇后的身份吐槽:“舅爷爷你到底如何看上这么个主儿的!”
叶晗依依不舍的跟兄长告别,跟李初晖进了屋,李初晖见他蔫蔫儿的,笑道:“宫中不便,你明儿夙起家去一趟,别回
叶晗晓得久居边关之人,不免有些小弊端,看气色还好,君子墨又无甚焦炙的情感,就很不刻薄的插刀:“我们家又多了个吃软饭的了。”
君子墨调侃道:“我还带了旁的礼品与你,我亲手画的哦!”
徐清一惊:“圣上她?”不信赖么?
徐清笑笑:“我想去,我是徐都督与叶太傅的儿子,我应当功成名就。”
君子墨点头:“我不退,倒是你舅爷爷退了,他一把老骨头,哪哪都是弊端。被我逼着交给了瘦子,老诚恳实跟我呆在太原,在家好生将养。”
徐清忙道:“不敢。”看了看天气,已是不早,虽非常不舍,也只得告别。
君子墨道:“奴奴是体贴你,一点都不记情。”
又说了一会子话,赵总兵怕叶晗累着就起家告别。叶晗好轻易见了亲戚,那里肯放。倒是君子墨道:“清哥儿留下来陪皇后说说话儿,明儿我再出去存候。”
叶晗怎生躲得过君子墨的魔掌,大喊道:“你们如何个个都要揉我的脸!”
叶晗点头应了。
都忘了睡。徐清本来就话唠,叶晗再诘问的两句,一口气就说到了晚餐时分。门口响起拍巴掌的声音,兄弟两个忙去厅中迎
李初晖无法的道:“大半夜返来搅的你不安生。”
叶晗对峙道:“可我想抱着你睡!我就呆在坤宁宫,等你返来。”
叶晗暴露一个明丽的笑。
来太晚就行。也别似本日普通,午觉也不睡了。春季里最易着凉,你细心些。”
李初晖道:“行了,我认栽。”
君子墨非常不满的道:“老头子你就是呆板!作为后宫,当然要把圣上一向勾在身边嘛!”
身上的胳膊更紧了点儿。
叶晗在李初晖身上蹭了蹭,低低应了一声:“是。”
徐清拍着弟弟的肩:“好样的,比我离京时胖了些。”
赵总兵:“……”
李初晖:“……”她是方才又学会了祸国妖姬这个新词吗?
接李初晖。李初晖扶起徐清,笑道:“哥哥何必客气。”
徐清悄悄叹口气,没再说话。叶晗的孩子,管他叫娘舅,这都是甚么事儿!对老婆臣服,想想都感觉委曲。夫为妻纲深切民气,岂是一时半会儿能改的?外间甚么刺耳的闲话都有,只没人敢到叶晗跟前说罢了。
李初晖坐月子,朝政就交到了昭宁帝手中。昭宁帝苦逼的想,这后代债不独被篡的那会子,竟是源源不竭了还!那丫头就拿捏死了他的软肋,晓得他不会真撩开手。熊孩子!真是熊孩子!庭芳也是狠,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当真连个接办的人都不好好带一下。坑他呢!
叶晗点头:“想过,但我不能在圣上一片至心的时候,去疑她。”
叶晗笑道:“今冬没有抱病,肉给囤住了。若非圣上出产时熬的那一夜导致小病一场,还要更胖点儿。”说着又对赵总兵与君子墨甜甜的笑道,“舅爷爷,舅奶奶好。”
叶晗笑道:“圣上脾气挺大的,朝臣宫人都很怕她。但很多时候,很担待我。那是圣上,我另有甚么好多想的呢?休说君臣如何,妈妈亦很信陛下。她还敢脱手打陛下呢,可见君臣之间,撤除礼节,另有别的东西。我又不是女人,战战兢兢的等着夫主垂怜。大不了,就在坤宁宫做一辈子数学题。我入宫一年多,很多事都想明白了。我这坤宁宫,前头就是乾清宫。闲杂人等底子进不来,我听不到外头的事,也管不了宫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