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想了想,道:“挂我娘屋里去,她的寝室,生人不会出来。我回房的时候天都黑了,看不见几次,败兴儿。”
杨安琴道:“你不问问你闺女多大了?好有十岁的人了,睡觉还是这么着。”
陈氏:……
不能!杨安琴大加点赞,娘两个兴冲冲的跑回陈氏房间里比了位置,一叠声的喊丫头来裱画。杨安琴与陈氏庭芳都常绘画,丫头早已是裱画谙练工。看到百合拿出上好的浆糊,杨安琴暗自点头,丫头都练习的不错。
陈氏:……
到胡妈妈这里,事理都懂,心中却难平。她自幼跟在陈氏身边做贴身丫头,长大配了小厮,又作为陪房与陈氏一起到叶家。女孩儿嫁了人,满目都是陌生。陈氏最后过的战战兢兢,自与陪房比在娘家时更靠近。只要没有好处抵触,靠近的人处久了就会有豪情。没小妾的人家还好,有小妾或伉俪豪情不好的,不定太太跟陪房比跟丈夫还靠近。
话音刚落,庭芳揉着眼睛醒来,愣愣的看着围观她的世人。忽见到杨安琴,脑电波刹时连通,飞速运转。找茬?要给她脸子看么?她要如何应对呢?针尖对麦芒还是服软挣怜悯分?
庭芳纵横江湖多年,终究在脸皮的厚度上碰到敌手,自此不再独孤求败,硬生出三分惺惺相惜。然她到底是昔日老迈,不肯落了下风,从床.上跳起道:“衣料要,画也要!”
陈家的地界比较邪门,估计是家风好烦苦衷少,是以个个文明涵养都不错,张狂如杨安琴,才艺拿出去都能秒杀了大部分人。她闺中就学过绘画,嫁了人后技术日趋.高深,摊开画纸运笔如飞。不一会儿庭芳与小八的表面便勾画出来。
庭芳定睛一看,囧了,舅母你不感觉画闺中少女睡觉的姿式太残暴了吗?重点是国画不是写实性不强么?你画的这么像是几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