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庭芳的呈现仿佛突破了统统法则。不管是端方、针线、小意殷勤皆不如庭兰,可她就是得宠!嘴里说着庭芳是野猴子,内心却妒忌她能在家里越来越顺风顺水。清楚都不招杨安琴待见,大伙儿都快放弃了,又叫庭芳单独翻了过来。孙姨娘模糊感觉有个关头点抓不到,却始终想不到关头点在那里。母女两个对坐无言。
庭兰沉默着,越想越委曲。她不明白为甚么庭芳勇于打斗,打斗是出错不是么?更不明白为甚么打斗不但不受惩罚,还能有更好的成果。莫非真的要她去打斗么?那《女戒》又是甚么?端方又是甚么?她鼓起那么大的勇气去奉迎,连个眼神都没捞着。到底是她错了,还是舅母不是正凡人?但如果说舅母不普通,那她平常为甚么又不如庭芳得宠?百思不得其解,脑筋转成浆糊,只能把题目抛给孙姨娘。
吃过晚餐天已黑尽,陈氏和杨安琴的私房话未曾说完,还在长篇大论的八卦。庭瑶便构造两个表弟并庭芳到东间,一边看弟弟一边相互熟谙。才坐定,庭芜返来了。低着头,拉了拉庭芳的袖子:“四姐姐……”
庭芳浅笑:“应当的,不值得谢。”
只听杨安琴道:“老五你跟四姐儿坐,本日都丢开手,再不准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