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笑呵呵的不接话,又不是她一小我吃,谁让你们几个全都有挑选综合症,还不如她在内心冷静列张表格轮着吃。
庭瑶道:“才庭芳嚷着要吃红枣糕,蒸了来她又跑了,恰好分半碟子与恭哥儿。甜丝丝的,夜里饿了吃。”
“那如何行?”庭兰道,“原是陈家赔给你的,你们能分我两块就很好了。”
杨安琴见他不幸巴巴的模样,便道:“就明天!明天不准躲懒儿,你四姐姐都去上学了。”
杨安琴摸着陈恭已退了烧,脖子上的伤口也结痂了,除了会留几道疤痕再没别的事。才完整放下心来。
不提还好,一提陈恭眼泪都快出来了:“我不要跟她在一处。”
庭芳主动来发言,已是先服软。杨安琴内心舒畅了很多,昔日的利落劲儿又返来了:“我在杭州时,人家叫我洋辣子。现在你们姐弟两个尝着洋辣子的滋味了吧?”
庭芳:“……”她就开个打趣。
妯娌四个正预备叫午餐,俄然杨安琴的陪房张妈妈吃紧来报:“太太快归去瞧瞧。五爷又肇事了!”
庭芳一阵风的跑了。到杨安琴门口,大门已开,想是起来了。庭芳大风雅方的跑出来问好:“舅母晨安!我娘要我送清冷油给五弟,五弟好些了么?”
庭兰又气呼呼的道:“陈恭真不是个东西!扔了蚯蚓又扔毛虫,他倒机警,晓得用叶子包毛虫。幸亏你给了他一下,不然更加纵的他!”
“嫂嫂嘴里更加跑马了,”陈氏道,“她学琴也不见很多好,只是有了琴的根本再学筝天然快了。”
“你既闲着,替我跑个腿儿。”陈氏道,“你舅母才来京,好些东西只怕没备下。你送两盒清冷油与她。”
庭瑶笑问:“她学的还好?”
呵呵,前日仇前日毕,本日该装虚假了。庭芳眼睛笑的弯弯的:“我才不记仇,如果五弟记仇,舅母替我分辩分辩。”又道,“清冷油最好,我擦上便没那么痒了,我娘才说要我送来。只怕五弟另有伤口,到底能不能用,还请舅母打发人去药铺子里问问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