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笑道:“她都要嫁人了,嫁的亦是读书人,叫个丫头名儿叫人看轻。百合做奶名伉俪叫着也罢了,大名却得重新起。”
陈氏无可无不成:“不准调皮。”
杨安琴:“……”你姑母还没松口你就诊住了,儿子你的出息呢?
老太太端着茶,出了半日神,才道:“可惜了,如果个男孩儿,知府都当得了。”
陈氏道:“像个哥儿的名字。”
庭芳没脸皮的笑道:“那你招个知府孙半子!”
庭芳道:“书上呗。”
《诗经》百合是听过的,打小跟着庭芳上学,便是背不下,多少也晓得些。见庭芳如此慎重的替她起名字,眼泪唰的就下来了,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哽咽着道:“女人……”
庭芳道:“我才回老太太,本月想研讨算学,暂不去书院,老太太已是允了。”
陈氏看到便问:“又想甚么新花腔呢?”
小丫头走到庭芳跟前,双膝着地,叩首施礼:“是。”
庭芳晓得她的性子,慢悠悠的道:“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将来出去了你也是主子了。”
“嗯,嗯!”庭芳欢乐的点头,立即跳起来道,“那我先归去清算了,早晨再来。”
庭芳跟杨安琴见礼:“舅母返来了?玩的可好?”
庭芳太明白了,她爹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但是她对宅斗全然没兴趣。直起家子,避开婚姻的话题,正色道:“我正想同长辈说此事。才买了好些书返来,清算需求破钞工夫,我想临时先停了学里的课。现在我才遇着新奇玩意,很没表情上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