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笑道:“她是个诚恳人,从未曾传闻她惹事的。”
“她才不诚恳,乖的很。两个姨娘才对嘴,她就抱着个花瓶子躲到园子里去了。”越氏叹道,“她是个好的,一味诚恳也不可。”所谓的诚恳,实际上是笨。笨人就如孙姨娘,她并不爱撩事,撑死了嘴碎一点儿,于女人家并不是甚么大弊端,特别是个不管事的妾,没职位,世人对她也没希冀。但是别人惹她,她就先炸了。多少事都坏在诚恳人头上。以是不得已要挑小老婆,别看诚恳,还得看是否灵巧。灵巧灵巧,当然有股子工致在此中,晓得甚么忌讳不能犯,主母才费心。她们家大伯子,总算挑了个不错的小老婆,目光还是有的嘛!
庭兰也在院子里看着姨娘,平心而论,被打的不冤。便是太太,把婆婆气晕了,打上一顿娘家都不好说甚么,何况是姨娘。微微抬了抬眼,看向庭树,庭树也正都雅过来,兄妹两个四目相望,又都低下了头。庭兰很纠结,她是有些巴着庭树。不但因为今后出头不出头的题目,更多是恋慕庭芳的摆布逢源。庭芳跟庭树闹掰了,她也学着跟庭树交好,可就在刚才,她明白了庭芳与庭树闹掰的来由。合着庭树就是周姨娘的尚方宝剑,谁碰都不可。兄妹两个到底玩了好久,庭兰盼着庭树先说话,可庭树确切没再理睬她。
老太太见他就来气,嘲笑道:“叫你去办闲事,你院里另有两个姨娘等着措置呢。”
二房和三房还在门外站着,庭芜已叫丫头领了来。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抽抽泣噎的,甚是不幸。弟弟们要与大哥留面子,老太太却无需给儿子留面子。听到丫头回报七女人到了,直接唤了出来,二房和三房也只得跟着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