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琨看着床顶的纱幔，眼神破裂浮泛，近乎涣散。
汤瑶较着怔了怔，举在半空中的小手有些局促不安。
汤瑶噗嗤笑出了声：“我是阿琨的老婆，存亡都只能是你的人……明天是我生日，你如何如此伤感？”
但梦中的统统过分实在，实在到让他连心脏都忘了跳动。
阎少琨浮泛的眼神在提及这些的时候带着些许琐细的亮光，惨白肥胖的脸颊也带了一丝浅浅红晕。
“你如何了阿琨？产生甚么事了？”她眼底尽是担忧和不安。
上穷碧落，下至鬼域，我这辈子都不会罢休。
他从兜中拿出一个锦盒，有些吃力地放到汤瑶枕头边，含混不清开口：“你猜猜看，本年四郎给你筹办了甚么生日礼品？”
阎少琨闭上了眼，再也没有展开。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才几个月时候，他就已经瘦骨嶙峋，模样蕉萃得不成人型。
“阿琨，你已经好久都没抱过我了……”她小声说道。
“嗯，返来了。”阎少琨哽咽了一下，紧紧将她抱在怀中。
他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断食一个礼拜，粒米未尽。
汤瑶红了脸颊，她正欲开口，鼻子里忽的涌出一抹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