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烨缺了名师指引,仍然能将剑法练到这般境地,明显心性根骨天赋皆是一流,所欠的只是机遇罢了,如果让他进了门墙以内,来日凌霄剑道定多出一个妙手。想到此处,任九霄道:“九剑了,再接住一剑,就准你入亭。”
应飞扬苦笑道:“吃错东西了,这两日内又用不了了。”“应飞扬!你!”任九霄怒意发作,掌劲轻吐,便将应飞扬震飞数步。
“我来,不是要与你一战。”应飞扬双目却如寒潭无波,一片安静道:“且听我一言。”
随背工中之剑竟如被射出普通脱手而出,带着吼怒锐风迎向明烨,火球阵容浩大,但射日剑法倒是气集一线,长剑直插入火球当中,但闻“轰”得一声爆响,火流四窜,豪光照眼后,明烨已寂然落地,肩上还颤巍巍的插着一剑。
反倒是任九霄,虽还是傲视之姿,眼中却多了一丝赞美,面前之人虽仍不及他,但在同龄之间也算是妙手,乃至比一些亲传弟子还要胜出一筹。需知亲传弟子和外门弟子最大差异,便是剑道上的带路人分歧,亲传弟子皆是由首坐长老们教出,有这些名师指引,无疑是立在巨人肩上,而外门弟子的徒弟,除了贫寒这个揣摩不透的异数,其他满是一些因不成器而被打发下山的干才,这些干才教起门徒,只要不将路引偏就算是名师了。
“我见地到了任九霄的剑法。”南八抬开端,眼中倒是浮泛一片,仿佛落空灵魂普通,“早上我敢向你请战,原觉得我已有了剑者的憬悟,但见地到任九霄的剑法,我才晓得,我的憬悟不过是出自无知者恐惧。我看到他惊鸿一刹时败了另一个外门弟子,我才晓得,有些人生下来就是专门为了学剑的,我便是练一辈子,也追不上他们的背影,以是我躲在了岩石后,想要应战他,但却一步也迈不出。。。”
剑屿颠峰,洗剑寒潭。洗剑潭不过三丈见方,却倒映出漫天星辉,似是天上繁星全落入了这小小潭中。寒潭前,一字并肩的排开七把利剑,皆是倒插于地,水光,星光,映出森然剑光。
“何必多言,你我之间,有话都应尽付剑上说!”任九霄剑劲一吐,应飞扬垂于额前的发丝尽数向后飘飞,眉心血珠由小而大,顺着鼻侧蜿蜒留下。应飞扬面不改色,安静笑道:“我也早想与你一战,可惜不能。”接着将一手平伸而出。
任九霄轻笑一声,道:“你,留下名号。”
任九霄收回如夜枭般的嘲笑,道:“罢了,等了两年,也不介怀在多等你一日,只是明日你莫再让我绝望。”接着目光一凝,玩味道:“本来另有人来,这个倒有几分模样。”
“记得你了。”任九霄朗声一语,记下了这个名号。
任九霄面带猜疑,也伸手对上应飞扬的手掌,甫一接掌,任九霄面色一变,清秀面孔竟因气愤扭曲,怒道:“你的真气?”
南八苦笑一声,看动手中剑喃喃道:“这么说来,这把剑真是我恃武强夺而来的,那还是还给你吧。”南八将手中剑递给应飞扬,应飞扬一愣道:“你这是做甚么,能凑得六合双玉也是你的机遇,何况我也有剑了。”
“言之过早!”任九霄哼了一声,又剑指远处身侧的山岩,朗声道:“那边的废料,既然你战又不战,退又不退,那我可就要让他先插队了!”
应飞扬闻言双目一寒,如剑目光直迎任九霄,气势竟是涓滴不弱道:“我要拿甚么下注,明日你天然晓得,到时定让你见地,论剑者派头,我决不输你半分!只问你本日敢应不敢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