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姿容娟秀,身姿窈窕,手中撑一红伞,仿佛西湖之盼撑伞等着情郎的少女,此时世人投来目光,一双眼睛含情脉脉的,只盯着身前青年。
“可这慢腾腾的,要比到甚么时候,如果两边都不心乱,岂不是没个告终?”
谢灵烟闻言,扑哧笑道:“这小巧珍阁的掌柜还真是生财有道,竟能想出这么个捞钱法门。”
张惯晴清清嗓子,娓娓道来,“诸位皆知,佛道大会本是来论道辩法的文争,诸位精通梵学道学的大师道长切身谈法讲玄,可谓句句无价,他们讲上一回,那真是绕梁三日,回味无穷啊!”张惯晴说着,闭上眼睛点头晃脑,似在回味。
谢灵烟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道:“多谢张掌柜,本来你也没我设想中的那般雁过拔毛。”说罢,拉着商影和苗淼,又催促着明烨一同上了船。
底下人却暗自好笑,佛道大会虽最后是文争,但几个老朽夸口空谈,或许有人正视,但大多数人都听得昏昏欲睡,哪有看年青人比斗来得痛快,以是武斗的职位,早已超越文争,成为世人谛视标核心,那张惯晴虽装模作样,但内心岂会不知。
世人顺着他比划方向看去。便见河道中心,蒙蒙水汽覆盖下,鲜明有六艘大船,东三西三。相距百米,并排对峙漫衍,而船与船间以腕粗的铁链相连,数百链条绵密排布,竟是在水面上搭出一做擂台。
十数艘船从v字排开后,巨大的乾坤赌船也劈浪而来,驶到众船中心,龙头撞首上立着一名贩子打扮的中年人,恰是乾坤赌船掌柜张惯晴。
张惯晴暴露一抹对劲奸笑道:“怕令各位绝望了,若想看佛道大会看得舒坦,怕真要上了我的贼船,因为这擂台不是搭在港口上,而是――”张惯晴手往火线一比,续道:“搭在水上。”
铁索连舟。横江截流,这等豪阔手笔委实让人开眼界,张惯晴则趁机呼喊道:“诸位老友,夜黑风急,擂台又在河心,在岸上看的话看不明细,想要蹈水御风旁观又不敷轻松,诸位可要乘我这船,一名一价,先到先得。船上有酒有食肆意自取,童叟无欺!”
张惯晴哭笑不得,道:“谢女侠过奖了,张某就是再奸商十倍,也不成能为了船资不让参赛去擂台。”
张惯晴道:“世人看清,这水树银花能够凭心力维系,只需心稳定,则花树就不会散,。待会论法者皆服用丹药,将功体限定到同一水准,再坐上花树停止辩法,辩法时一旦被说中关键,理屈词穷,心就会慌乱,而心一慌乱花树天然会崩溃,如此谁胜谁负不就一目了然?”
张惯晴点头道:“以是,便要将文武两场合作一场,在擂台两侧各栽三株水树,文争者在树上讲法,武斗者则在擂台比斗,文争者树散则算败,武斗者有力再战或落出擂台算败。文武两边任由一方职员全败,比斗便算结束。”
苗淼撇撇嘴道:“真是奸商,徒弟,这比赛交由他们主持,你们也真能放心?”
张惯晴声音不大不小,却清楚的传遍全部港口,方才还空荡荡的港口,转眼便已堆积百数人,人潮中有僧、有道、亦有俗,打扮不一,气质分歧,却个个身负不凡修为。数百妙手齐聚一堂,身上玄之又玄的气机凝成一股,直将头顶的云气冲散,洁白月光透过云层遍洒在洛水之上。只是佛道之间壁垒清楚,很有几分火药味。
底下立时有人疑道:“文争武斗,大相径庭,如何归并成一场?”
张惯晴笑道:“哈哈,诸位朋友要上船自无不成,不过买卖人讲究个亲兄弟明算账,这船资可少不了,丹药,法器,款项,只要舍得拿脱手,我这船上都有个位置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