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应飞扬,你如何说走就走,不替明烨出头,经验那老混蛋!”苗淼变走边嚷嚷,仇恨将脚边的一颗小石踢飞。
“这明烨也真是的,他徒弟叫他做甚么他就做甚么,难怪我一向感觉他阴阴沉沉冰冰冷冷的,本来真是一点脾气血性都没有!”苗淼火气不消,竟将锋芒转向明烨身上,一向絮干脆叨个不断。
“不必了!女人我只爱喝加了桂花蜜的乌梅浆,这水味道薄弱,女人喝不惯!”苗淼怒道,将水倾倒后一样掷杯于地,追向应飞扬。
明烨反手一抓,将已是褴褛不堪的外袍扯下,手一扬,外袍鼓着风向嵇櫆罩去.
苗淼谛视着应飞扬远去身影,收起脸上玩味笑容,轻拢秀发喃喃自语道:“说我天真,真正天真的人又是谁呢?真随你去了,那酸酸甜甜乌梅浆,怕也只能品出苦涩了吧。”
“无趣吗?”明烨自嘲道:“此身恩未尽仇未了,束缚加身哪来兴趣!”
“来日相争来日再说,本日既然还不是敌手,我又岂会袖手旁观,何况本日没和邢飞战成,已觉到手痒难耐,如果你再因医治不及时,而伤重难以出战,那我岂不是要无聊死!”应飞扬毫不在乎的答道。
嵇櫆已是亲传弟子,试剑大会对他来讲意义不大,而他又是极好面子之人,现在半只手都焦灼的模样,实在不成体统。模样狼狈,心境烦躁,出剑就再知名剑风骚诀超脱出尘的气韵,方才一招看似他受伤较轻,实在人剑剑完美的符合已被打乱。再战下去胜算只会越来越低,不如趁早认输。
“好哇,你变着法的说我吵是吧!”
明烨冷酷双眼上闪过一抹异色,最后叹了口气,对应飞扬道:“你我皆是进入前四,来日便是敌手,你又何必过问我?”
“甚么干甚么?”
应飞扬道:“你如何还在这?不跟着你嵇櫆嵇师兄分开吗?”
“人各有异,总不能每个都像女人这般天真活泼,率性烂漫,不然这人间不是太喧闹了。”应飞扬听她说了一起,终忍不住调侃道。
而胜者,被孤零零的抛在了擂台上,风一紧,竟生出了几分萧瑟苦楚之感,明烨似是扛不住风吹,此时摇摇欲坠,“无事吧。”两道声音传来,四只手,同时扶住了明烨,接着是四只眼睛对视。
就在嵇櫆变招同时,明烨身上阳炎高文,挺身纵剑,化作一条火龙朝嵇櫆奔袭而去,嵇櫆再欲变招,却已晚了一瞬,干脆不再防备,以攻对攻。
明烨挣扎着爬起,踉跄走到几案前,倒了两杯茶水给二人,举案过甚恭谨道:“应兄,苗女人,有劳二位相送,我既然已回到住处,二位饮了茶水便分开吧。”
“明师兄此次敌手是嵇櫆嵇师兄,他们两人都很短长的,以是也留不到手,嵇师兄不是用心要将明师兄伤得这么重的。”苗淼见道人肝火冲冲,只道这道人顾恤门徒得一身伤痕,要见怪嵇櫆下重手,忙出面解释。
齐云镇镇中地多人少,每逢嘉会,便会有闲置的民房外租,明烨居处便是此中之一,进入堂中,便见一黑须黑发的道人盘膝而坐,道人面庞冷厉,姿势严肃,本正在闭目打坐,听闻脚步声传来,猛一睁眼,便见到深受重伤的明烨,双目中立时闪现一股怒意。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搅明兄疗伤了。”应飞扬接过茶一饮而尽,随后掷杯于地,狠狠瞪视那道人一眼,便回身拜别。苗淼看应飞扬这便走了,心中莫名,犹在踌躇,那道人有道:“客人但是嫌水凉了,明烨,还不快滚去给她再烧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