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前三战都博得轻巧至极,他修为出类拔萃的当然是个启事,但也是他运气好,所赶上的敌手皆非是年青一辈的精英。乃至于他有些松神懒惰,健忘了谢灵烟非是能够等闲对于的普通弟子,而是实打实的长老亲传,门中俊彦。
应飞扬倒是眼明剑冷,捕获到那抹因高速挪动而显得恍惚的残影,手一扬,又是一道剑气收回,谢灵烟当即错身旋步,母猫般的一个翻越,躲过了疾射的剑气,但是气未稍喘,剑气又至。
久战之下,谢灵烟气味不顺,身形稍一呆滞,“嗤”得一声,一道剑气贯穿谢灵烟香肩,肩头射出一道血箭,台下之人一阵惊呼,应飞扬也皱眉道:“师姐,还要持续吗?”
“秦师妹一腔情义,瞎子都看出来了,恰好你发觉不到,竟还要问我?”谢灵烟也是嘴唇微动,悄声说道。应飞扬也是被这事弄得一肚子火气,此时也不快道:“擂台是比剑的处所,又不是谈情说爱之处,我手上握剑时,便只钟情于剑,哪管其他。”
又是一道剑气袭来,谢灵烟横剑格挡,却被震退三步,仰天吐了一口血,“哈哈哈哈!”倒是见谢灵烟保持后仰着头的姿势,一阵格格大笑,共同着她此时的狼狈模样,世人只道她血气上涌冲坏了脑筋,起了疯癔。
应飞扬只得退,再退,转眼已是身在擂台边沿,退无可退之地。万般无法之下,应飞扬横剑鞘于左臂前,举臂一挡,以剑鞘挡下这一剑。剑锋虽是挡住,寒气倒是透过剑鞘自应飞扬左臂侵袭而上,不过一瞬,应飞扬左臂已全然落空知觉,应飞扬浑然不顾,趁机拔剑出鞘,乍起一道秋水惊虹,截断谢灵烟进逼的剑光。
此时任谁都看出了些门道,一寸长,一寸强,应飞扬的剑气可达十步以外,谢灵烟若想得胜,便只要逼近应飞扬,与他短兵相接,才有微小的胜机,但此话说来易,做起来难。应飞扬尽力之下,岂会留分毫可趁之机,周身十步,似是有道无可超越的鸿沟,谢灵烟常常欲逼身十步以内,皆被剑气击退。
但见谢灵烟鼓足余力纵气提身,跃至半空。剑在身后抖了半圈,泛动出半轮冰月般的剑光,顷刻擂台温度似是又降了几分,而此时,剑光一瞬化作空灵漂渺的气芒,如清冷月光普通,挟裹着九天之上的寒气自半轮冰月中直降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