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问道:“那你筹算如何翻盘?”
策天机叹了声答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袁天罡早就假死隐世去躲那百岁天劫了,如果没躲过,现在也该死了七八十年了,司露台的老班底是当年随袁天罡出走的人,那班人多数只是一时之气,能有几人会像袁天罡那么狠绝,非要把皇室星天斩草除根不成?皇世星天被灭,他们也心中一定好受,只是当时敢怒不敢言罢了,更何况现在百年已过,当年结仇的人,现在坟草也有三尺高了,仇恨早淡了,但一脉相承的渊源却还保存下来。”
应飞扬啧啧赞叹之余,又觉这些每一颗“星宿”的神韵都不尽不异,彼其间又近乎完美水乳相融,有一种符合天道的奇特美感,但还没来的细究,却闻慕紫轩道了一声:“重视了。屏息提元!”
头顶仅存的光源被挡住,门路内反而更加亮堂,只因两壁镶嵌了无数夜明珠般的萤石,在黑暗中闪动着灿烂幽光,仿佛天上银河顺着门路滴下,一望无边,辽远而又玄奥,竟让应飞扬顿有一种鹄立于虚空的感受。
策天机瞪着眼道:“你竟然连紫薇帝子的事都晓得?”
应飞扬笑道:“放心,这类天命之说,不值一哂,应飞扬不会向别人提起的。”
慕紫轩笑道:“也不能这么说,策师叔每天只能算十卦,十卦中虽有九卦不灵,但却也能稳中一卦,而只取这一卦,便已充足。”
“这都甚么跟甚么啊?”见这他说消逝就消逝,应飞扬莫名奇妙很多了个承担,道:“不可,要说也得他本身去跟瑶玉姐说,策老仙,师兄他在哪闭关了,我去把他揪出来!”
慕紫轩道:“上头的藏书不过是些天文历法的记录,这里倒是保存了天道之人和妖族的质料,每一个小驰名誉的天道修者和妖族,都在这里被登记在册,以便羁系,趁便一说,你的名字也在此中,还是我亲身替你加上的。”
应飞扬再看去,每个房间中都有模糊绰绰人影和堆积如山的书卷,内里之人或挥笔写字,或点头翻书,或以龟甲铜钱占卜,偶有行人也是小吏打扮,捧着一沓沓卷册行色仓促。
这话虽不知是嘉奖还是讽刺,但策天机听着却非常受用,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我本日已有八卦算差,剩下两卦必有一中,应天命,你现在悔怨还来得及。”应飞扬天然是理都不睬。
“这里也是洞天?”应飞扬惊奇道。
宣泄完过后,应飞扬也认了命,对策天机道:“策老仙,这司露台是袁天罡所创,师兄倒是出身皇世星天的紫薇帝子,袁天罡和皇世星天不是有旧怨吗?为何师兄能做了司露台之主?”
慕紫轩道:“简朴,当己方谍报不占优时,就要想体例减少敌方的谍报获得,以是,我筹算化明为暗,闭关去了!”
慕紫轩则趁机道:“策师叔,鄙人要闭关一阵,少则数日,多则月余,我不在时,门中之事就交托您了,趁便我这师弟,也劳您照顾了。”
应飞扬冷嗤道:“羁系天道修者,好大的口气,修天道的人中,可多得是六合都拘不住的人物。就你们这些人,能管得住谁?”
“嘿嘿,钱不钱的,还不就是个缘法,咦,红云压顶,好个桃花运,比来又交了很多女人吧。”策天机被戳穿,也涓滴不恼,笑眯眯的盯着应飞扬,忽而嗓音突得进步,猛地叫道:“不对,这红光中带着血红,是由吉转凶的桃花煞了,应天命,你这面相凶得紧,再不解煞,没准就要死在女人部下了!”
策天机将胸口拍得啪啪响,道:“放心,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交给我好了。”
好久未见,策天机样貌倒是涓滴稳定,仍然头戴方士帽,身着八卦袍,一副熟稔的模样搭着应飞扬肩头道:“随便如何叫都行啦,应天命,久别相逢,本上仙也送你个见面礼,免费替你相个面算个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