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有些狭小,坐不开五人,应飞扬便将餐桌摆到院中,桌上摆着米粥,馒头和小菜
“看甚么呢?”谢灵烟见他目光发痴,问道。应飞扬从速收回目光,谢灵烟也没在乎,下阶与应飞扬并立,随口又问:“对了,你自称应飞扬,为甚么你师父叫你应天命?”应飞扬神采一馁:“我本名应飞扬,师父非说我名字太冲,上干天和,非得给我改名叫应天命。”
“哼,倒都是硬骨头,既然如此,大伙齐上。。。。”赤蚺君怪叫道。
“哈哈哈,云踪莫定,好清脆的名头,还不是等闲中了本妖君的蛇毒。”一声狂笑声响起,震得房檐积雪跌落。循着笑声看去,客房白雪覆盖的屋顶上立出一道分外刺眼的血红身影,一个身材欣长红衣男人从房顶站出,眼神阴狠凶鹜,又带着洋洋得意之色,咧嘴笑着。“乖乖向本妖君告饶,本妖君能够大发慈悲,让你痛快点死。”
翻开房门,却见院中积雪已被铲开,应飞扬着一身便衣,在院中练剑,剑势时而纷繁华丽,时而古拙朴素,时而灵动超脱。应飞扬全然醉心此中,未曾主张到谢灵烟的到来,谢灵烟看了几招,俄然闪过一丝讶异,轻呼了一声,应飞扬这才重视到她,冲她一笑,说道:“醒了啊,锅里煮着粥呢。一会就开饭。”
莫云踪无惧一笑:“本来你便是赤蚺君,我道是听闻过你,早就有除你之念,没想到你先打上门了,我所杀的那些妖物,伤人害人,与你普通,断不能留,杀之除害,莫某无悔无愧。不过你说得如果本日子时栖凤崖的献祭,那就更好笑,孔雀公子多么人物,怎会让你们干偷拐人家闺女这般下作之事,也不知你们捡了谁的鸡毛当了孔雀公子的令箭,怕是不消我脱手,孔雀公子就先将你们这些坏他名头的废料撤除了。?”
赤蚺君持续道:“云踪莫定莫云踪,昨日一日以内破六处妖穴,斩九妖,好大威风,真视我们蜀地妖物如无物吗?”似是为证明他言语,四周妖物群情激奋“还我老朋友命”、“为我兄长偿命来”之类的叫唤声此起彼伏。
两剑订交,一声锵然,力分者弱,谢灵烟用腕力的变招,天然比不上应飞扬用腰力抡出的一剑,长剑被荡开,应飞扬剑势却还未尽,借着余劲一劈,谢灵烟只得向后闪退,被逼回台阶。
谢灵烟心无芥蒂。应飞扬脸却泛红,但闻着少女手上芳香,又不舍得将她手翻开。
而应飞扬踏出半步,却恰好踩在真假窜改的节点上,谢灵烟剑势尚未走尽,却被他逼得不得不化虚为实,提早变招,而应飞扬才不慌不忙一个回旋,堪堪避过直刺,接着剑一荡,腿屈腰扭,手中之剑划了一个文雅圆弧,迎向了谢灵烟变招的斜切。
赤蚺君一挥手,止住众妖叫喊,接着说“当然,另有像我一样,你会来蜀地,是冲着今晚孔雀公子的献祭来的吧,这么首要的事情,可容不得你拆台,便在此先将你撤除吧。”
“本妖君是赤蚺君,与你虽没见过面,但却久仰大名,既然大名鼎鼎的莫云踪来到我的地头,怎能不欢迎一番。”莫云踪听了名号,神采一凛,这赤蚺君乃赤蛇修成妖身,修为不低,更兼凶险暴虐,正道中人频频要杀他除害,却都被他逃过,在蜀地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应飞扬四人直冲向厨房,几个妖物反应过来,从屋顶扑下来劝止,莫云踪回技艺一捻法诀,院中雪堆化成白鸟,振翅飞向妖物,阻住了他们的扑势,应飞扬四人抓紧机会进了厨房,接着一阵凶煞掌风逼来,莫云踪却如背后生眼普通,反手一掌,稳稳挡住了赤蚺君的雄浑一击,赤蚺君蹭蹭蹭连退数步,莫云踪倒是借力化退,如白羽飘飞普通稳稳落在厨房门口,呈一夫当关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