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光脸上犹带着难以置信的神采,叹了口气道:“想不到竟是如此,那现在该如何办?”
“师侄滋长心魔,脱手打伤孙道长,贫僧在此道歉,但是他先前说司马真人是血罗刹所杀,诸位道长皆不信赖,现在却如何又笃定我端法师侄是死于血罗刹之手?道长们莫非是起了不同心。”枯明大师双掌合十,平平一语,便令杜如诲一时语塞。
“――既已离经背道,那上清派留之何益?”
“其别人应当也快赶来了,还是先把坑填上再说。”慕紫轩道。
凤钗方才穿符而过,尖端挑染上了符纸上的一点朱砂,姬瑶玉秀口一抿,凤钗在玉手动员下自唇间文雅划过,粉嫩唇上立时多了醉人的樱桃红,而这樱桃小口轻启,倒是奏出清冷杀音
“看来我们的猜想没错。”应飞扬半蹲在坑里。手里悄悄拈起一撮泥土。
“她怎来了,莫非是昨日那名唤作雪莹的女子醒了?”应飞扬心中暗疑,便往女子堆里打量,忽得,姬瑶月如感到到他目光般,美眸向他那边扫来。
出了院门,前去声音来处的正殿方向,便见数名姿色出众的妙龄女子朝正殿而去,为首二人更是天香国色的美人,恰是姬瑶玉和姬瑶月二姐妹。
为首几个羽士竟然不敢直视,在数步外呼喊道:“道门重地,你等休要再进?”
女子们叽叽喳喳,面上却皆有悲忿之色,径直向正殿走去,目睹正殿将近,弟子顾不得怜香惜玉,围城一圈要将女子们摈除,但――
三人马上脱手,方将园地规复原状,便见十数个火把在远处燃起,暗夜中立时出现烛黄色的微光,好似指引亡魂的进步方向。一行人举着火把冒雨而来,恰是上清派之人声援而来。
李含光还未答,杜如诲便怒道:“我们未向你们讨说法,你们白马寺倒先让我们给交代,面前之事不是很较着吗?端法殛毙我徒弟在前,现在又击伤我师弟逃脱,但却仍难逃死厄,为血罗刹所杀,你们佛门讲究报应因果,端法自食恶果,不是正彰显佛法的巨大?”
.......
“端法师侄!”枯明大师远远看到端法死状,枯朽的脸上闪现出震惊和哀思。快步走到尸身之前,打量着已死的端法恸道:“你随我修佛多年,虽非虔诚向佛,但亦见忏悔之心,想不到本日。。。。”枯明大师难以说下去,上清派之人即使与佛门分歧,现在也感受枯明大师内心悲怆,沉默不语。
应飞扬突得想到本身尚未洗漱便出门,蓬头垢面的如何见人,竟自惭形愧似的低下了头,哪知姬瑶月不知是没瞥见还是不在乎,目光未在他身上逗留半晌便已转向他出,应飞扬心中竟觉酸溜溜的颇不是滋味。
只听化外胡教四字,便知杜如诲将佛门一起骂了出来,以后更是无凭无据的歹意猜想,枯明大师因师侄身故,枯木禅心已破,正待现出金刚瞋目之相,李含光喝道:“杜师弟,你本日怎如此易怒,大失昔日沉稳!还不与枯明大师报歉。”
端法尸身被暂移到一旁,身下挖了个两人宽,三尺深大坑,在寂静的园林中显得非常诡异,如果被别人撞见,定会觉得他们趁着夜黑风高杀人弃尸。
公然,但见金芒一闪,一快愈闪电的藐小暗器直贯金甲神人眉心,透脑而过,再出来时,却在前头尖端带出了一章朱砂写就的黄符。
待心经念毕,枯明大师道:“李道长,贫僧虽修舍情弃欲的枯木禅法,但还是人非佛,心毕竟是血肉铸成,前日因为司马道长之死,我和端法师侄才来此,共同你们调查,现在端法师侄是以丧命,上清派总需给白马寺一个交代。”
“甚么道门重地?清楚是藏污纳垢之所,若不是我家姐妹失落,女人才不屑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