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凌心亦同时警悟,但见戒心塔外院,本该有弟子扼守,制止别人误入。
释初心却点头道:“错了,她应当是人间道的暗桩!”
天女凌心固然止步,话语中已带不满之意,“我自幼修习优昙净心妙法,哪有甚么心障?又岂会一进不出?”优昙净心妙法乃是明心净性的法门,能够根绝心魔业障,天女修炼已有成,自认不会沦陷戒心塔中,
天女点头道:“我要先确认应公子状况。”
释初心手拈一片落在肩头的落花,微浅笑道:“佛魔既然只存一念,我若心中有魔,杀我便是灭魔之途,摆脱以后自可脱困。我若心中无魔,则面前不过梦幻泡影,伤不得我分毫,亦困不住我。解开此结以后,我便出来了!”
优昙净宗弟子夙来积德,偶然会带些家破人亡,无家可归的灾黎回宗安设,让她们做些浣洗打扫的事件,保持生存,面前妇人便是此中之一。
释初心只觉一股腥毒之气劈面而来,但亦不显涓滴慌乱,屏息静气同时,沛然金光透体而出,丝丝化作无数梵字经文,辟易外邪,同时佛掌击出,掌劲凝集成团,洞穿层层红雾,那人影惨呼一声,被击倒在地。
“多谢宗主!”见她应允,天女才稍展容颜,随后与释初心一同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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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重生赞佩之心,释初心虽说得风轻云淡,但能不做抵当甘心受戮,以此体例破解心魔,她这兄长实乃大智大勇之辈。但也是以,天女更觉心馁,“但这等破而后立的体例,应公子怕是想不出、做不到……”
想到应飞扬的脾气,天女面色又白了几分,诘问道:“那你当年不过旬日便走出戒心塔,是如何做到的?”
素妙音面庞垂垂凝重道:“事有轻重缓急,天女应晓得分寸!”
只是比起释初心晶莹光润的面色,天女凌心面上则是暗布愁云,待到四下无人时,忍不住问道:“兄……初心大师,戒心塔究竟有何玄异,应公子这般心念果断之人,竟也斩不竭心魔?”
却见释初心点头道:“或许便因如此,他才会受困此中,果断的另一面便是固执,而固执过分,便用心魔,应公子欲斩除心魔,心魔亦是他的一部分,每起一次杀念,只会让心魔又强上一分……”
“应公子失利了?如何会?”天女凌心难以置信,在她看来,应飞扬该当是那种一往无前,即使刀山剑海也能开出一条前路的人,怎会通不过一场试炼。
“戒心塔内,该当不会丧命,但久困塔中不得出,心神受创应当不轻,已不能算作战力,可惜了夜叉和龙众两部天书。”素妙音叹道,却分不清是为了应飞扬还是为了两部天书。
“你……被杀了?”天女掩口轻呼,随后亦知不成能,迷惑双眸看向兄长,要求他解惑。
二人说话间,已靠近戒心塔,俄然释初心神采一动,“不对!”
戒心塔内幕形,只要进入过的人才晓得,天女凌心亦只是一知半解。
现在两名弟子虽仍在,却头颅低垂,好似在假寐,但却没有呼吸之声,天女凌心足下一点到她们身边,一探脖颈后发明全无脉息,竟是无声无息被人殛毙!
素妙音却意味深长的扫了天女凌心一眼,“之前或许没有,现在一定。”随后赶在天女开口前又道:“以是我唤初心大师前来,由他入塔将应飞扬带出疗养,你去筹办一番,以后与世人一同前去蜀中。”
天女凌心心头一紧,问道:“那应公子现在环境如何?他莫非还在塔中?”
释初心话语深合禅机,悄悄一语,令天女凌心只觉云散月明,豁然开畅。“魔由心生,亦随心灭,本来如此!”
与此同时,又听闻释初心呼道:“别躲了,现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