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此两点,方能险胜赵雅,若重新易地再战,胜负犹未可知。
“你胡言乱语甚么?给我说清楚!”谢灵烟正要斥责。但应飞扬已不给她出声的机遇,但见他并指连点,神虚体弱的谢灵烟没法闪避,刹时被封住了气脉。
“先别随便给本身长辈分,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应飞扬说着,也没空和她筹议,便抓住她的袖子向上捋起,暴露半截赛雪欺霜的小臂。
想要逃脱他们的追捕,可说难如登天。
赵雅不必她说完,就已知她要说甚么,打断道:“不管如何,他身染怀疑,又毁去线索是真,莫非要让他负罪逃脱?还是你想等公子亲身脱手?”
“应大哥/应飞扬,你做甚么?”出剑毁书,应飞扬突做不测之举,引得雅颂二姝同声惊呼。
但应飞扬毁书以后,去势竟犹然未止,漫天碎页如白蝶飞舞,却有一剑凌厉破空,以一往无前之势直向赵雅而去!
正欲伸手开门之际,却忽感穿堂冷风劈面,面前门扇被一股无形气流猛得撞开,“咔哧咔哧”得开阖颤抖。
而这一滞之间,却见漫天剑气刹时收归无形,而一股澎湃浩大的气机自上压下,赵雅抬眼,便见纸飘如雪,枫落如火,火与雪交叉间,应飞扬腾身在上,周身风啸云卷,汇纳千百剑气为一剑,挥出由疾快转为沉雄的决胜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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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盘曲弯径,重重竹影,碧叶旋飞间模糊可见一袭七彩锦袍随风而舞,鼓荡飞扬,虽只偶露一角,却令六合失容。
而应飞扬已不见身影。
方才他丢书给赵雅,引得赵雅伸手接书,身前佛门大开,而他在此时脱手奇袭,攻其不备,此其一也。
自翻开册页起,短短半晌间的见闻已超出了她思惟所能承载的负荷,应飞扬行动确切可疑,但方才他那断交眼神,又让楚颂对他起不来狐疑。
声音入耳,应飞扬心神蓦地一凝,如剑目光循名誉去。
遵循先前众女所说,秦风此时去顾问昏倒的韩赋。公子翎应还在静室修炼。而他方才声东击西,大要上是御剑向庄外而去,实在是为了引偏众妖追去的方向。赵雅受伤后,应是楚颂接办批示,以她脾气,定也会帮着争夺些时候。
“你没事吧!”楚颂连快步上前,欲观视赵雅状况,赵雅却将她拂开,狠狠道:“不消管我,他还没走远,快调集姐妹,将他擒下!”
这么想着,应飞扬伏低身子蓦地转向,御剑几个起落,又重回山庄以内,落入一处院落以内。
更不消提在他们之上,另有锦屏山庄的正主,傲视天下、傲视横飞的公子翎。
为甚么方才还在帮着寻觅本相的应飞扬,会俄然毁去寄身蛊仅存的线索?
“啊?”见到应飞扬突如其来的轻渎之举,谢灵烟惊呼一声,惨白面色蓦地变红。
但应飞扬也没筹算现在就逃。
只闻铮然数响,风啸激昂,剑气飙射破空,纸叶四散而飞,又被剑气卷作齑粉,院内满地疮痍,灰尘飞扬。
门外一个侍女见状欲喝阻他,但呼声未出口,便被应飞扬顺手封住气脉,而随后,便门也不敲便径直破门而入。
这话一出,让楚颂心头一凛,她心知若让公子翎脱手,那以他脾气,定是无可转圜。
赵雅主修术法,而他在抢占先机后,近身缠斗,快剑扰敌,让赵雅没法腾出身来施术,以长击短,此其二也。
而应飞扬亦如遭电触,谢灵烟肌肤弯白得如冰玉般近乎透明,臂弯下的血管亦纤毫可见,可她的血管不是暗青色,而是微微发红,好似在白玉上镂下诡异血纹。而这恰是他先前在书中看到的,被母蛊寄身者的症状。“公然如此,被母蛊寄身的是师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