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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凌天!”
“烂美意,哎呀!”楚颂惨叫一声,竟是真咬了舌头。
却听姬瑶月冷冷打断,“你们别太松弛,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有人追来了!”
楚白牛当作没闻声,楚颂便持续讲:“你虽踩踏在他身上,但实际上倒是为他推宫活血,不然以他伤势,多数没有活路,都说了,你输给了我,今后就要听我的,你又私行救人?”
“是兽神穷奇?”姬瑶月认出追来之敌,化出秘闻的楚白牛虽是善奔,但山路崎岖,地上跑的毕竟不敌天上飞的,被追上只是迟早之事,“就它一个么……”
昆仑山山阶积霜覆雪,峻峭湿滑,而冲出庙门的楚白牛,下奔之势快逾飞马,应飞扬和姬瑶月二人身在宽广牛背上,皆是心惊胆战,恐怕楚白牛蹄子一打滑,从峻峭山阶上摔下,那他们虽说不至摔死,但也决计不好受。
天裁?
六道之间本不算敦睦,但此时见到来人,赤猊长老倒是如见救星,“晏道主,你可算来了。”六道恶灭共占昆仑,牲口道早向离得比来的万象天宫传讯寻求援助,当此之时,援兵及时赶到。。
“啊!!”
四大兽神中,唯有穷奇能飞,这是另姬瑶月欣喜的,而她已在心中衡量胜算固然他们皆是伤疲在身,但若只一个穷奇,应是还能对付。
赤猊长老心头大惊,楚白牛在牲口道中身份特别,分不清他究竟是阶下囚还是座上宾,但他的首要性不容置疑,这般怪杰不能为牲口道所用的话,那便当宁杀勿放,岂容他说走就走?
牲口道四大兽神以舍弃人道,调换全然的兽力,气力之强,职位之高,在牲口道中仅此于道主万寿春,但此时头顶却立了一人。
楚颂却似早风俗普通,涓滴不见惧色,反而是跟楚白牛聊上了天,“阿爹,你方才救了万兽春一命,是也不是?”
却在此时,听闻应飞扬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名字。
能让穷奇低首甘为坐骑,那它头顶之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而防地被扯开一个口儿,本来战线被饿鬼打乱,眼看情势不妙,“摆布两边集合,你们几个不准退,稳住,给我稳住!”赤猊忍痛大吼,但呼声迭起,此起彼伏,袒护住了他的吼声,数个牲口道道众已被拖入饿鬼群中,开肠破肚,分尸而食,死状惨不忍睹。
楚白牛本不睬她,但楚颂却数落个没完,终究不耐道:“订交一场,略纵交谊,,老万若以后被乱石砸死,被活埋堵塞死,伤重难反死,那全算他点背,我只是让他不至于当场咽气罢了,算哪门子救人?高低颠簸,还说个没完,不怕咬到舌头。”
赤猊长老心不在焉,反应慢了一拍,一时躲闪不及,肩膀上竟被撕咬下一块肉,剧痛之下才让他认清实际,现在牲口道疲于应对饿鬼,稍有用心局势变回逆转,哪来多余人力追杀楚白牛?
赤猊长老心中一凛,顺着晏世元的视野看去,晏世元所看向的方向,该是穷奇兽神扼守之地,而此时却闻一声惊天兽吼,一只似虎非虎,背生双翼的巨兽振翼飞起,恰是穷奇兽神,四周燃烧的屋舍被翼风刮过,一时火星纷飞,与积雪一同漫天乱舞,雪与火当中,穷奇如一阵飓风向山下飚去。
赤猊长老吐出口气,又问道:“那楚白牛他那边……”
突遭横祸,赤猊本身本就一头雾水,再遇晏世元连续串逼问,一时千头万绪,竟是不知该从何答起,晏世元见状,也不再逼问,只道:“放松心神,不要抵抗!”
就在伤亡减轻时,俄然,数十道身影如流星划过,从万象天宫方向而来,分离牲口道各处,而在此处,,无数晃得人眼夺目标飞环自天而降,如雨纷落,砸向冲破防地的几只饿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