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力催至极,应飞扬纵声吼怒,他的不甘他的仇恨,他的哑忍他的纵横,无尽血泪都在这一瞬纵情宣泄,一步两步三步,帝凌天被他抵得不竭飞退,最后一程,他要为帝凌天“送行”。
以是开战之前,素妙音将昙华心灯暗中订交,让应飞扬有机遇以灯为媒,将天女凌心失落的神魂带回。
咕咕咕咕……
便见四道厉芒呈四方之形,割破视野,去若流星。
晚了一息,满身高低几无好肉的帝凌天赋伴着一声闷响,轰然摔落祭坛。
实在自开战初始到现在也不过半晌,但在刀锋剑刃上的竞速,在存亡边沿的游走,让这半晌非常冗长,竟有仿佛隔世之感。
被极致的战役逼得没法落下的雪花,终究又纷繁扬扬洒落,以它的纯白弥补战役后的疮痍,信赖过不了多久,不管豪杰豪杰,穷凶巨恶,统统又将重回雪掩,落得白茫茫的一片洁净。
他不在乎应飞扬借他风吸之力加成速率,因为这看似机巧的借力,在他眼中不过是飞蛾扑火,徒然将性命送到本身掌下。
而姬瑶月眸光一亮,她已晓得应飞扬的企图,这最后的冲锋不是穷途末路的无谓孤勇,而是向死而生的豁命一搏,亦同声清啸,催动满身力量,灌注刀柄以内。
连番消减下,竟是帝凌天力屈一筹,澎湃剑气势如破竹,长驱直入,将帝凌天全部右臂轰然洞穿!
一刹时,污血变回鲜红,沿着阵纹敏捷流转,贯穿高低,充满南北,全部净天祭坛似活了过来。
刀剑联手,目前封天!
而心灯一现,便耀着微微荧光,如受感到,一缕淡淡魂气从祭坛中间的盛开昙花中飘飞而出,钻入了昙华心灯以内。
是应飞扬手持双刀,刀行剑式,自下斜上,错身而过,身形交叉刹时,帝凌天骨骼尽碎的右臂遭双刀分离,离体远去。
启动一半的净天典礼,也因失了宿主戛但是止,只留无数灵气散逸,袅袅娜娜,仿若云开月明,让方才还仿佛季世的昆仑之顶重回了几分原有的仙意。
当世最顶尖的妙手,豁尽性命的自毁之招,能力将推到多么境地?这已超出应飞扬的设想极限。
而疫气坎阱受吸力扯动,收拢更快,目睹着坎阱越收越紧,逼命临头。
应飞扬以决烈之姿向帝凌天袭去,所经之处,天裂一痕。
流泻出的虽只是千百分之一的腐蚀力量,但已能侵染六合,令乾坤失容。
一贯同心共力的刀剑,此时锋刃相对,电闪雷鸣间,刀剑交击已数百回合,锵然之声如疾风骤雨,不断于耳。
可此时帝凌天背身而立,连回过身来,望一眼他夙愿的起点都是期望。
“终究……”祭坛中间的光芒燃在了帝凌天眸中,将他暗淡的眸子点亮,目光咒光,连成一线,此线以外,当无他物。
为祸残虐三年的帝凌天绝非死尸,但也称不上活物!
剑指一经祭起,佛火金焰立即如同灯草拨动灯芯普通平空暴涨,煌煌之威,尽成普照大千之势,鲜明是——
先前交兵,刀剑之力与五衰之功的至极抵触,已令周遭时空破裂,裂缝满布,空间裂隙本就是力量抵触、时空不稳而产生,此时破宇剑卤莽的刺入内里,立时如剪刀入布帛。
如六合拂晓,朝阳初生,上一瞬还遮天蔽日的五浊恶气被纯洁佛光蒸腾,再不甘的嘶鸣中尽遭遣散,而最炽烈的一束佛光更是凝集应飞扬指端,勘破无数幻象,直刺帝凌天掌心。
是时,苍穹破裂,大地嗡鸣,姬瑶月身在半空,双刀如翼斜指向下,三千青丝猎猎飞舞,绝美面庞突然充满冷冽杀气。
看似密意款款让恋人先逃生,实在朝气不存,紧随而亡是必定的成果,不过是争一个先身后死的机遇,有何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