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心中起疑,暗想一个少年功力应是有限,即使封了本身的穴位,他也足以将穴位冲开。
应飞扬却通过这衣角,辨认出来人的身份,心中暗道一声不妙,随即低声对阴地府道:“莫忘了你体内藏着我的七杀剑气,你晓得该如何做!”
应飞扬笑道:“方才不是说了,本鬼王给你一个挑选,若你以为我是幽冥鬼城之主剑嶽鬼王,那我自会体恤部属,但你将我当作道门之人的话,那我也只好做道门之人该为之事,********,替惨死同道复仇。”
阴地府大话被看破,随即不敢坦白,道:“鬼王明鉴,阴魍魉虽传过我几招,但一向充公我为徒,还藏着掖着不肯将上乘的功法传授于我,我与他确切无甚干系,阴魍魉常日刚愎自用,重刑寡恩,现在身故实在是大快民气,部属又岂会为他报仇!”
应飞扬听着则恍然大悟,暗道:“本来井中隧道直通阴魍魉皇宫密室,阴魍魉建幽冥鬼城时曾遭诸方围攻,以是才会留下那条通道作为退路,退路藏得隐蔽,又有尸鬼镇守,以是一向不为人知,没想到最后便宜了我们!”
这真是想睡觉时有人送枕头,应飞扬正想去阴魍魉皇宫当中寻些药物宝贝,却阴差阳错入了密室,这密室当中必是藏了阴魍魉的收藏,比起摆在明面上丹药宝贝更是贵重,心中不由大喜。
阴地府还未反应过来,应飞扬便突得扬手,雷霆一掌将他击开,这一掌确切沉重,但击伤他的同时,却也将他穴道解开,阴地府踉跄几步,退到即将开启的门前。
而应飞扬一时喜形于色后,随即自省,却见阴地府如有所思,心中道:“这阴地府看似粗暴,实在亦故意计,且一身修为不低,少天师使了天师印尚且战不下他,若不是靠我和天女同时脱手打得他措手不及,岂会如此等闲就降住他?”
心中正想着是否要杀了他免除后患,俄然,侧方绝顶,听闻“吱——吱——”响动。
阴地府闻言,随即说出后果结果。本来阴地府本想趁着阴魍魉死代替道主一名,却不料桑魅带着号称九子鬼母干女儿的幽凝来到,以失传已久的《归冥玄功》慑服众鬼修,《归冥玄功》对天国道众鬼修的功法有天生禁止之力,阴地府自夸修为不低,但在幽凝掌下倒是比在阴魍魉面前时更显有力,只得服从于她,但贰心中却另有算计。
鬼修被吓得几近岔气,颤声问道:“七杀剑气,那是甚么?”
“这算哪门子说法……”鬼修非常无语,但此时见到应飞扬的真脸孔,一个年不过双十的俊挺少年,偏生眉间一道刀痕,平增几分煞气。而中间静肃立着一个端雅绝俗,娉婷若仙的柔丽女子。
鬼修随即暗运真气,但运气同时,却觉筋脉那股疼痛之感又起,越是运气就越是痛苦,虽咬着牙不出声,但面上黄豆大的汗珠已不竭滴下。
阴地府说得义愤填膺,仿佛阴魍魉若在面前,他会恨不得剥其皮食其肉,应飞扬听着却觉令人齿寒,暗忖道:“哼,看着膀大腰圆的男人,内里倒是个小人,阴魍魉总算传了你几招,不但不感念恩典,反而因他的留招不传而仇恨,天国道之人,当真薄情寡义!”
“入口怎又开了?是谁?”阴地府惊奇自语道。
阴魍魉素有野心,昔年为了与九子鬼母争锋,离开天国道原有功法桎梏,自创下一套《阎罗天子功》的绝学,此绝学一反天国道功法的阴诡暗毒的路数,而是大开大合,阴沉中颇见霸道,使得此功法不再受《归冥玄功》钳制。
而这自是逃不出应飞扬的眼睛,冷道:“你若再运气冲穴,哄动了我藏在你体内的七杀剑气,到时剑气发作,碎筋脉,破丹田,搅碎你五脏六腑,你可莫怪本鬼王没提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