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药是假的?”
一番战略讲出,阴地府捋了捋后果结果,沉默半晌叹道:“阳界的人,有很多像你这般,小小年纪就能如此狡猾凶险么?”
“本来如此,难怪!”阴地府想起先前所见,血千秋被追杀之景,随即明白,“血千秋想让你为他断后,成果却替你吸引了火力,让你脱逃!”
性命受人勒迫,阴地府先前肝火自是燃烧,反而闪现出世死关头的沉稳,边驾着蜥蜴边问道:“离我葬身之地另有一段间隔,趁此时候,也让我死个明白,你是如何算计我和血千秋的?”
阴地府心生烦恼,狠狠道:“当时我若听你的话,将药丸丢下药池,你这一番布计不就白搭了?”
“布计关头不在必成,而在无损。且不说当时景象,你会反叛几近是我料定之事。就算你真如我所言乖乖将药丸丢入药池,我也不会有任何丧失,反而能够确认两件事,一来你对我言听计从,二来血千秋对你尚无防备。确认这两点,我一样大有可为,可再生新计。说回原点,我翻开房门,发明一粒胡乱调配的无用药丸,却真的‘放倒’了你们三人,这就风趣了……”
应飞扬也颇感唏嘘,蓦地回顾,竟想不起从何时他竟也从一个纯真中带点贩子气味的乡间少年变成了这等构造算尽之人,一时无言以对。
应飞扬道:“不错,不止是这药。出去探查时,用心流露口风,是要让血千秋思疑密室中另有其他通道。以轻视姿势刻薄对待你,又不肯替你消弭七杀剑气,则是用心将你逼到血千秋的那一方,借你之口将我欲下药之事说出。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给血千秋供应充足信息,让他看破我第一层战略,信赖我第一层战略!”
应飞扬淡然道:“心机狡计用很多了,老是会少了公允交兵的机遇,误了剑道长进境,未免舍本逐末,此次我们公允一战!”
应飞扬环顾四周,鬼蜥已跑到了一片全无鬼迹人踪的山谷当中,四周灰白岩壁耸然耸峙,好似竖起一块块庞大的墓碑,赞道:“此处山为墓碑地作坟,恰是埋骨之所。”说罢,一掌将阴地府击下蜥蜴。
应飞扬面上浮出玩味笑容,道:“你们假装昏倒,便意味着已看破我第一层战略,但也恰堕入我第二层战略。晓得你们要将计就计,我在密道中便假装被阴魍魉留下的尸怪挡住,实在那尸怪虽是阴魍魉所留,倒是受张天师节制。而我身上有两个储物袋,第一袋装着密室捞得法器秘笈,第二个袋子装着雷火符,先当着你们的面将第一个袋子挂在腰间,再在你们看不到时互换位置,血万戮从我身上夺下了的就成了装满雷火符的袋子,天然在通道出口四周激发一场大火!”
说罢,应飞扬一拍剑鞘,持剑矗立白骨行宫之前,穿谷阴风不息,吹动衣衫鼓荡。
“不肯能实现?”阴地府疑道。
阴地府骑在蜥蜴颈部,背后却被应飞扬拿剑抵着,威胁之下不得不向阔别天国道雄师队的方向前去。
“沙沙沙!”鬼蜥蜴的大尾巴在地上来回摆动,收回阵阵带有节拍感的摩擦声,倒是偏离了本来行进的方向,转而向西而行。
“还记得我赠你的药丹吗,我说那是天女所调配,丢入药池中,便能与药池中凝血草相互感化,收回令人昏倒的无色有趣气体,但是天女凌心何许人也?她又不是偷香窃玉的采花贼,如何能够晓得调制这类下三滥的药物?”应飞扬此时非常对劲,毫无顾忌的开起了天女凌心的打趣。天女凌心跟他混得熟了,也不顾忌这些,不动声色的白了他一眼撇过甚去不理睬他。
应飞扬一愣,道:“额,如果你的意义是指足智多谋的话,倒也不是大家都像我这般,我只是前几日,被几个心眼多得数不清的人与妖狠狠教诲了一番,才不得稳定得略微狡猾……足智多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