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徒弟,谢灵烟绷紧的神弦终究松下,眼眶泪水打转,手一指晏世元,委曲道:“徒弟,是他害我变成如许,为我报仇!”
此时,应飞扬如晓得前面产生的事普通,飞身向后,转眼击倒押住谢灵烟和左飞樱的四个鬼卒,拉扯二女向后退去。
应飞扬伤重难支,没法抵挡,倒是稳立不动,沉冷双目看向阴魍魉身后,道:“时候到了!”
阴魍魉固然惊奇,但仍做平静状,加催劲力,滚滚鬼气随掌力一同澎湃而来“哼,多你一人,救得了谁?既然自投坎阱,便由你先接受朕的肝火”
而他虽在万丈金光当中,却没被炽烈金芒讳饰住身形,恰好相反,他本身怀揽日,胸藏乾坤的庞然局势,就仿佛将周遭十里的光芒都集结在本身身上,恰是万道金光中最灿烂的一束,逼得众生低首,莫敢俯视!
“人间道道主?”商影眼神一冷,看向晏世元。
阴魍魉起先也是一惊,但此时看清来人后也悄悄放心,来者虽很多,但天国道鬼修已集结数百人,更有鬼卒雄师压阵,随即恶狠狠看向纪凤鸣道:“哼,这就是你经心安插的底牌?不过量给朕奉上些新鲜灵魂罢了,世人再上,毁灭他们!功绩最高的三人,朕拔擢为天国道狱首,亲授鬼修妙法。”
而天上的庞大阴阳图,竟也真从阴阳分界出裂开,阴阳双鱼被拨向两侧,好似翻开的门扉。
此时,一手迎掌,一收负于身后暗掐道诀,“衍万象,归太虚,巨灵借力!”
但他毕竟是鬼狱之主,就仿佛同时兼备器主和器灵两种身份,情急之下,当下定夺,以仆人身份命令鬼镜自爆。
一声令下,鬼兵齐出,枪戈如林,而诸多鬼修也有行动,漫天人影攻向纪凤鸣。
金光虽未照到高台,但弥天剑意已刺入骨髓,晏世元,血千秋皆是再也坐不住,齐齐站起惊呼道:“黄金剑芒?是他来了!”
虽不及阴魍魉百年根底,但靠着术法换来的纯粹蛮力,拳掌交代,纪凤鸣不落涓滴下风,“轰”得一声暴雷般的交击声,却见两边皆是后退,纪凤鸣退身数步,已到本体身边,化身顺势没入本体当中,方才狱链拉扯,已将阴魍魉对纪凤鸣魂体设下的封禁有所松动,现在又有化身回归,表里交攻之下,本体魂体认识的封印刹时被破,纪凤鸣重获自在,顺势点了胸前穴道,止住血流。
纪凤鸣却笑道:“底牌总要在最后揭开,就像最绝顶的妙手要在最后才退场。我们这可有一剑,足当百万之兵!”
天国道狱首之位仅次于道主,且空悬已久,而阴魍魉亲授功法一样有庞大引诱,鬼修听闻后再度围上。
门扉中没有降下陨星暴雷,暴风疾电,倒是从天降下奇兵!不止是商影,另有其他五湖四海的道门人士,司露台修者,足有近百人,或御使各色刺眼法器,或是乘风驾鹤,纷繁降落。
而剑气所落之处,碎石崩飞,裂地成痕,本就因煞气乱花,几近崩毁的鬼狱在剑气之下再难支撑,大片大片的空中坍陷,不知多少鬼卒跟着碎裂的砖石一并掉下更底层,鬼卒合围之势竟这般就被破去。。
盘古开天阵辟开阴阳,打通人鬼两界,而纪凤鸣入鬼界前,已飞符传讯洛阳城中诸多修者,又请商影调集狼藉的道门残众,统合起来筹办留作援助,现在公然派上用处。百余修者布阵纪凤鸣身遭,对峙天国道浩繁鬼卒鬼修,气势分毫不弱。
但他却无体例再禁止鬼狱毁灭,只得将一腔愤懑宣泄在应飞扬身上。
而更令他气恼的是,鬼镜被毁,狱鬼脱逃,全部监狱失了核心,在暴动如洪涛的煞气下已显崩解之象,鬼狱是他十数年的心血,也是全部幽冥鬼城的基石,这番被毁,可谓多年心血付诸东流,丧失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