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双手被他按在墙上,他俄然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妖孽般笑道:“我是你男人,也是你腹中孩子的父亲。”
“会不会在别的屋?”我迷惑道。
我吓得扑进了他的怀里瑟瑟颤栗,他苗条的胳膊揽住了我的腰,轻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别怕。
“你到底是谁?!”
我一咬牙,伸脱手想要去摘掉他的面具。但是手刚一抬起来,就被他给握住了。
如何能够不惊骇?
雍遇安下认识地松开了我的手,一个回身避开了它,那东西转眼又消逝在了黑暗中。
我一颗心凉透了,缓缓抬起眼眸,先是瞥见他羊脂玉般白净的下巴和桃花般的薄唇。紧接着,半张精美的银色面具映入了视线。
雍遇安皱眉盯着床劈面的墙壁,我瞥见那上面用朱砂写着一排龙飞凤舞的小字:“夫人,明晚凌晨,我在西郊路44号等你。”
我觉得他已经走了,再次转转头来时,满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或者那只男鬼,比我们设想中更加短长吧。
雍遇安决定和我一起去,这或许是处理掉男鬼最快的体例。
话音刚落,一个更深的吻再度印上,吻得我几近喘不过气来。
我颤抖着把八卦镜翻了一面,将镜面正对着他。
车子穿过空旷的大街,街边的路灯越来越暗淡。当导航提示已到目标地四周时,我的神经也堕入了高度紧绷的状况。
若不是晓得他是鬼胎,我真的不忍瞥见他这么不幸的模样。
当夜我没有再睡,直到天亮时体力不支,才昏昏沉沉地补了个打盹。
雍遇安带着我找了十来分钟,最后找到了西郊路44号的门牌。
隔着房门,我仿佛闻声雍遇安的声音在对我说:“卫微,用八卦镜照鬼胎。”
耳边闻声男鬼霸气道:“如果夫人记性不好,为夫不介怀帮你重温一下,那些伉俪之间的旧事。”
面具后的一双眸子乌黑如墨,敞亮似星光。
想到那股阴风,我后背一凉,对雍遇安说:“刚才那只男鬼仿佛来过了……”
在那铜镜内里,折射出一间一模一样的屋子,只是那屋子里只要雍遇安一人。他正打动手电筒四周扫视,仿佛在焦心肠寻觅甚么?
“是他留下的。”雍遇安沉声道。
脑筋嗡地一声炸开了,我认识到铜镜中的雍遇安是在找我!
我用手电筒往门楣上照了照,瞥见那上面黑底金字写着“雍府”二字。
他叫我妈妈,可我真的能算作是他的妈妈吗?
这是一片很偏僻的郊区,印象中我从将来过这里。
几近就在同时,窗外一阵阴风刮过,一股莫名的力量捏住了我的手腕。八卦镜掉在地上,男婴也在一刹时消逝不见。
这套宅子固然年久失修,不过修建最后的布局和安排很气度。大门入内后先是一片宽广的前厅,绕过一道雕花的景观石墙,便是古宅的正屋。
男婴眼巴巴地望着我,红红的眼睛流出泪水。最后,他使出满身力量叫了我一声妈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卫微,待会儿呆在我身边,有甚么事我来对于。”雍遇安牵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掌刻薄,给了我勇气和安然感。
那么我此时抱着的男人又是谁?!
我抱着他,瞥见雍遇安身后的墙上挂着一面大铜镜。
雍遇安明显也瞥见了门楣,他抢先跟我解释道:“我从没来过这里。”
我摸了摸胸口,那道冯大师给的护身符,我一向用红绳串着挂在胸前。只是有些奇特,雍遇安之前说只要戴好这道符,普通的鬼都害不了我的性命。但是男鬼侵犯我的那一夜,我明显也有戴着符。
我轻声应了一声,和他进入了古宅。
“妈妈,救我……好痛……”男婴一张脸涨得通红,双手胡乱抓扯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