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睡不着,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接管么?”不知她又在打甚么主张。
没猜想她竟然用侧脑顶我的脸,“你这颗五斤半不要压我的头,脖子都快压歪了。你头放低点,靠在我的肩上,让我的头枕你的头。好么?”
鹧鸪如怨如诉地啼鸣,猫头鹰则似警笛普通嚣鸣。听到鹧鸪啼就不由得想起辛弃疾的《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里的“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但我没有辛弃疾那么深长的国仇家恨,我最愁的是春秋一大把了竟然还没有找到个朋友,老是独来独往也不知何时是个头。身边俄然呈现个美女,这类缺失感更强了。听到猫头鹰叫就想到李商隐的《安宁城楼》里的“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雏竟未休”。如果猫头鹰真的晓得人的说话,这位夜之枭雄会如何来回应庄子李商隐们的猜度以及嘲笑它怀着迷恋腐鼠的局促的初级态度呢?或许人因情赋物会曲解无数生命的本意。蟋蟀在不远处的草间“唧唧,唧唧”地唱个不断。能够是太孤傲了,只好唱歌给本身解闷,也能够是哪儿不舒畅,不断向火伴收回“救救,救救”的呼喊。如许推断蟋蟀,不知它们会不会喷我......
“甚么游戏?”我低着头双手捂着脸问。
或许是冷吧,两人的头肩没有再朝一边,而是呈“人”字型靠着。
我摇点头,催促:“别废话,快点。”她应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因而在我双腕上起首系了个手铐结,再将残剩的部分相向缠绕至手掌至拇指和食指指尖又然后又扣回到掌中,打了好几个活结,把结头用力塞进掌心。啊,完了,任凭如何曲折扭转手掌结头也不成能出来了,即便结头出来了,手指又转动不了,即便能够转动也够不着结头,只能乖乖就擒。唉!被算计了,聪明得近乎精怪。彻夜,必定难眠,我就这么等闲地被骗被骗,对得起这男人汉的身份和我几十载的春秋光阴么?豪杰末路,无语对剑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