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个。”言之本是偶然的玩着桃花,这下倒侧头看了他一眼:“只是这应是十几年前的事了,算一算,你当时也不过只要三四岁的年纪,你怎会晓得?”
一旁的寺人打了个揖,言之对着他微微点头,寺人便退了。
桃树震瑟了两下,落下一地粉色的花瓣,旖旎斑斓有如梦境。
红衣少年饶有兴趣地问道:“这女天子可有个玉的百命锁?”
红衣少年方才实际的姿势刹时就破功了,非常狼狈的在树上稳了稳,手里的小酒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不知是不是桃花积得太厚,竟转了两转,没有破,只是内里的酒水倒是可惜了。
言之看着他的背影,倒也没多在乎他的语气,只是三步两步的借着桃花树在殿宇间穿越。那祁未只觉身后有些奇特,转了身,只要空无一人的桃花树还在兀自飘着粉红的桃花瓣,人早已走了好久..........
“你倒是好记性,分毫不差。”红衣少年赞道。
言之听他偶然再说,也也噤了声。
那模样,竟做来比他还要闲适天然,不免就忽视了方才倒下的酒。
言之乍听,愣了一下,毕竟这天子的名讳在平常糊口用语中都是要避的,何况是直呼。想来,这个名字本身也陌生一段时候了,一向记取,只是决计忽视。
“是,我看你应是阜宁王爷的小儿子,是叫祁未不是?”
红衣少年有些快的接下去:“但是个女天子?”
言之一起看着,忽听到一个慵懒清澈的声音:“树下何人?”
红衣少年笑了两声:“不过是看了两本书,偶尔鼓起罢了。”
此次来京也只带了小儿子,那祁临虽是各式逢迎,却还是不如这小儿子一声父王,是不公允,但这人间不公允的事多了,岂能一一计算细数。
那少年消停了一段时候,问他:“若我没记错,你的名字是言之吧。”
这话问的刁钻古怪的很,要说赞誉,可却夹着刀子,何况看这阜宁王爷的小王爷甚是恶劣不羁,说的甚是随便。
皇叔叔也笑道:“到也恰好了,皇兄你不晓得,我家那位皮猴儿可不是普通的恶劣,这些天可憋坏了,恰好来个春秋相仿的小哥哥还不欢畅坏。”
言之低着头想了一阵,却听那位阜宁王爷说:“祁秦见过皇兄,还请皇兄内里去。”
想着,声音便也有些降落了:“你是从西南滇州来的,那处所奇山恶水,又初来乍到,正逢新帝即位,自是不晓得,这皇上的名讳是年定坤。”
言之抬开端看去,却见桃花丛中,一个少年郎正倚在树上,红衫微敞,手里还拿着一个小酒瓶,喝的好不畅意,正饶有兴趣地盯着言之。
那少年瞥见了便轻嗤一声,像是甚是不满,不,就是甚是不满。
摄政王点了点头,便拉着言之,跟着老者走入宫内。宫内到非常温馨,走近了,才有一人仓促而来,恰是那天和说是要在都城守半年的孝,最后还是被父王以公事繁忙之由让他在都城呆了个半月的藩王。这大梁,皇叔叔除了父王便只要一个义弟了,便是当今阜宁王爷,长年驻军西南滇州。
向来都是他消遣别人,明天竟也碰到个其中妙手,倒是极其成心机。
红衣少年还是仰躺在树干上,看着在纷繁庞杂的桃花当中仍然站的玉立苗条的言之,便是在如许的境遇下,也不见他佝偻狼狈几分。他俄然有些妒忌,原觉得那大梁朝的神童不过是个只会读书呆呆傻傻的书白痴,本日一见,却说不出是何感受。
言之低头看动手内心被碾碎的桃花,阜宁王爷有二子,大儿子狠戾,这二儿子虽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却非常的阜宁王爷的宠嬖。
“也好,下次再见,不知又到何时了。”摄政王转头看向言之:“你这皇叔也有个小王爷,我与你皇叔叙叙,恰好,去找那小弟弟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