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再有力量,软软的倚在鸳鸯身上,任由鸳鸯拖着回了配房,身后都是丫环们的唏嘘声。代玉听着,还是忍不住,脸上犹带着泪痕,微微的,很浅很浅的笑了,掩映在黑暗里,像一滴墨,融入了另一个大染缸里,很快的,便踪迹不见..............
但是,在长久的寂静以后,却暮然发作出一声呼天抢地的哭声,这下哭的但是上气不接下气,只嚎着:“父亲!”
代玉颦着一对低垂眉,更显得娇病弱弱,平增了几分愁绪,莫说是皱眉,便是没有皱眉,也叫民气生绒软。此时更是眼角唯有泪千行,直叫人怜。
本已是夜里了,代玉到现在为止连晚餐都没有吃,就仓促忙忙地从大堂往代忠义的配房里跑,刚进门,只要几个常日里未几见的小丫环在服侍。
手倒是好不担搁的,渐渐的摸索着,嘴里还在说着,声音好处有些哽咽,泣不成声,一声一声的,短促的像是哭的连喘气都吃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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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也只是哭,死力压抑着,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代玉捶胸顿足,哭的甚是动情:“鸳鸯啊,你叫我如何节哀,如何顺变?我父亲,没了。”
眼里已有滴答滴答的泪水,不自发的,渐渐的流着,面上的神采,倒是冷酷的,仿佛只是偶尔有檐上的水,不经意间滴答在了代玉的脸上。
代玉走近了榻旁,坐在榻边上,寂静了好久,才道:“都出去吧。”
代玉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走去,被鸳鸯一把给扶住了,一众丫环都手忙脚乱的出来,像是筹办持续服侍代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