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树上不晓得栖息了多少只黑漆漆的乌鸦,每一只乌鸦都只要一只眼睛,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
沈揆一站起来,他迟缓地挪动方向,而飞舞的鸦群没有一点反应,底子看不见他。
“废符!”沈揆一叹了口气:“赵九成——”
“于葳,”于葳道:“草字头,底下一个能力的威。”
“我喊趴下来,你就趴下来。”沈揆一暴露了凝重的神采,道:“一,二——三,趴下!”
“不,俺们也不想如许的!”这一对男女痛哭流涕:“谁叫她是个女娃!俺们养不起她——这都是、都是她奶奶的主张,让俺们不要管她抱病,等病得不可了就送到病院去,讹一大笔钱!”
被一群身材肥硕并且只要一只眼睛的乌鸦死死盯着是一件可骇的事,并且这些乌鸦仿佛另有一点人道化的神采闪现出来——就像人类迷惑时候的模样。
“竟然到了这里来,还是以肉身。”沈揆一微微皱了眉毛,他解释道:“这是鸦鸣国。鸦鸣国事太阳玉轮都照不出去的处所,长年暗中,只能以乌鸦的叫声来辨别昼和夜。乌鸦和猫头鹰是阳间的鸟儿,它们在阳间也是有任务的,在阳间没有完成任务的乌鸦,就会被罚剜去一目,送到鸦鸣国这处所来。”
于葳还是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