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认识地袖筒间一摸,冯妙内心俄然“格登”一下。早上明显把装着飞鸾衔珠步摇的锦囊放在这内里了,可这会袖筒里却空空如也,甚么都没有了。莫非是丢在路上了……冯妙冷静回想,但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太皇太后端坐着没动,像是全没瞥见两人的小行动,嘴里却说了一句:“奸刁!”像是呵叱,却更像长辈对长辈的放纵。
冯妙收回目光、低垂着头站好,在太皇太前面前,公然不能太循规蹈矩,那样会被以为是心机深沉、另有所图。
“姑母,她明显……”冯清眼看到手的机遇,要被冯妙轻描淡写躲过,心急之下,常日的称呼冲口而出。一句话还没说完整,被太皇太后用眼角余光一扫,蓦地想起进宫时的教诲,宫中先有君臣、后有亲疏,她以宫女的身份称呼太皇太后“姑母”,已经是超越了,仓猝低下头,垂手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