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奉告过你,不能装睡?”拓跋宏刮一刮她的鼻尖,“因为你装睡的时候,睫毛会像胡蝶翅膀一样,颤个不断。”
冯妙被他说得脸热,干脆坐起来,抱着膝看他。
拓跋宏哈哈大笑,抵着她的额头说:“奸刁,敢把这些贵胄宗亲比方成鹰和犬,如果被言官闻声了,明天朕面前的奏表,又要多出厚厚一摞来。”
冯妙侧着头想了想,伸手环住他的脖子:“风俗是最难窜改的,皇上无妨先从小处动手,许给贵胄宗亲一些好处,鼓励他们修建豪华的府邸、蓄养姬妾奴婢。让贵族的爱好,从游猎逐步转移到吟诗作对、丝竹乐舞上来。时候一长,他们风俗了如许的安乐,就不会再情愿回到四下掠取的日子了。”
笔触从她耳垂下一起走到平坦的小腹上,颠末她身上统统姣好柔嫩的处所。冯妙遁藏似的闭起眼睛,可那酥痒清冷的触感,却更加清楚,勾得身材内腾起一股奇特的火苗。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掐住了拓跋宏紧实的手臂,喉咙里溢出绵软的调子。
拓跋宏略微顿住,戏谑似的说:“先说来听听,朕看看是该赏还是该罚。”
他愣住脚步,双目含情凝睇着冯妙:“妙儿,感谢你,朕晓得你在织染坊里花的心血。”他说得非常竭诚,仿佛捧着世上最贵重的珍宝。
冯妙有力地推拒:“皇上到底还要不要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