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凉意,从冯妙的手指、足尖处漫上来,直涌到胸口去:“本来你早就晓得了滢mm的事,却一向装着不晓得。”
冯清也不客气,收起了方才打量的神采,大风雅方地在胡凳上坐下,拿起桌上的一支金丝累翠簪子,在掌心上敲着玩。
“清mm深夜来这,但是有甚么要紧事?”冯妙看她模样古怪,披了件衣裳、倚着软垫斜坐在床榻上。
得了冯妙的令,值夜的小寺人已经忙不迭地去翻开了院门,穿戴得整整齐齐的冯清,径直踏进了内殿。
用琼脂封住棺盖,就隔断了棺内的氛围。药效还在,冯滢既不能呼喊求救,也不能拍打棺木,只能活活闷死在内里。
“是啊,我早就晓得了,”跳动的烛火下,冯清的脸孔竟然有些狰狞,“她从代郡温泉返来,哭了好几天,我就是猜也猜到了。冯家如何会养出她这么蠢的女儿,白白让男人占了便宜,本身半点好处也没捞到。可前几天,她眼睛里那种神采,也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她连大话都不会说,如何能在这宫里活得下去,我这个做姐姐的,是送她去摆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