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我筹议之前,不要轻举妄动,”高清欢用手指轻弹衣袖,一只回旋的飞蛾,就悄无声气地落在地上,“你前次擅自做主送那封信,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如果被人发明你偷偷仿照拓跋宏的笔迹与南朝联络,这几年布的局就全都白搭了。”
灵枢出去带怀儿去洗脸,拓跋宏才重新握住冯妙的手:“真是难为你了,朕明天还在城外时,闻声勰弟来禀报说,你挨了杖责,实在是气坏了。朕特地在宫门口责打太子,也是为了给那些老臣一个警告。”
怀儿迈开步子摇摇摆晃地跑到拓跋宏身边,抱住了他的腿,怯怯地喊了一声:“父皇……”他还从没见过父皇活力暴怒的模样,不免有些惊骇。
“是是,儿臣知错了。”拓跋恂忙不迭地点头,但愿能就此蒙混畴昔。
“你还晓得朕是父皇?!”拓跋宏的声音不高,却冷冷地透着天威难测,“朕还没死,你做主做得早了些。”
可宗室亲王们为了各自的好处,却暗中结合起来,支撑这个从心底里不肯汉化的太子。两相对峙不下,拓跋宏和亲王们只能各退一步,废去了拓跋恂的太子仪仗、用度,只保存一个浮泛的名号,让他在本身的书房内读书检验。
高照容看着他的背影走远,嘴角仍旧挑起,眼中却垂垂透出冷意,她的恪儿,如何能够管别的女人叫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