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得我一阵一阵地发晕,只能胡乱找些话来讲:“阿谁……我瞥见你漂在水面上,还觉得你真的死了。”
“嗯,本来我是将近死了,但是有个斑斓的女人在为我堕泪,眼泪像珍珠一样落进水里,让我俄然舍不得死了。”拓跋珪的脚步没有涓滴停顿,腔调平高山说出这些话来。我内心想着,真是个呆板无趣的人,连一句哄人的话,也说得这么平平有趣。可明晓得他是在哄我,内心却像含了一口蜂蜜一样带着丝丝缕缕的甜味。他说我是个斑斓的女人,有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但是只要这一次,听起来最实在。
那石头天然没送进父王的寝宫,我压根就不敢让父王晓得,是拓跋珪背我返来的,让他把石头放在我本身的寝宫门口,就慌镇静张地打发他走了,叫侍女小月出来扶着我,一跳一跳地出来。
他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点头承诺了:“你和你的东西,我都会安然送回大燕皇宫,能够走了没有?”
见他承诺了,我缓慢地四下扫了一眼,指着河底一块最大的石头说:“我刚才看中了这块石头,要带归去给父王放在寝宫里,你帮我一起拿着,千万别碰坏了上面的苔藓。”约莫是我笑得太对劲,扯到了小腿,脚踝上一阵刺痛,我咧着嘴揉了揉,眯着眼睛打量着他的神情。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手就已经托住了我的腰,把我悄悄往前一推:“我们鲜卑的小公主,便能够轻而易举地赛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