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我传闻门派里比来很不循分,这是如何回事?”牧天野看着面前的一派之主,躬身道:“徒弟,我已经查清楚了,是血衣门插出去的探子,我们抓住他的时候他已经授首,只不过一身的工夫根柢还在,较着就是血衣派的弟子。”
鹰泅渡是一个很妙的处所,按名字来讲这该当是一个渡口,却也没有这么陈旧的船埠,三两块木板稍稍拼接在一起,勉强在河面上支起了一个角,一只划子系在木头柱子上,跟着清风载浮载沉着。这名字也是本地的人起得,寄意便是鹰也会淹死在这里,只是鹰如何会淹死到水里呢?此处河水清澈见底,肉眼可看清一丈摆布的水底,俗话说水至清则无鱼,这里倒是不然,游鱼来往玩耍,不惧生人。天上的飞鹰眼睛锋利,向着水里的游鱼扑击而来,只是河水清澈,飞鹰误把一丈当一尺,入水深了,翅膀沾上了水,便飞不起来了,淹死在了水中。
“谢青哥,我必然为血衣派赴汤蹈火,流尽最后一滴血!”部下看着楚青拜别,喜滋滋地去领奖了。
“爹,侯三已经把过河的暗桩画出来了,接下来如何措置他?”楚三桥手里的笔一停,将笔放在笔架上,回身在一旁渐渐踱着步,书案上一个大大的“杀”字透过了纸面印在桌案上,楚青面色一凝,想要问些甚么却又忍住了,“我晓得了。”后退了两步,回身出去了。
楚青站直,瘦高的身子如同翠竹普通矗立,精瘦的脸上带着笑意,眼里的寒芒倒是扎向小厮的内心,“这么说,你是在思疑我的决定了?”另一个小厮连连点头,忙拉着先前说话的小厮,“哪能呢,少主这么贤明神武,还能做错了不是?”先前的小厮犹要辩白,被另一个小厮拉远了,只留下楚青望着明日不知在想着甚么。
石道长笑道:“那师太您放心,我们两家联手如果另有甚么闪失,也就不必在这江湖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