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不死鸟的传说之一宿命 > 131 养伤
张柬之拱手对公主意礼：“如此甚好，公主仁心仁德，大有陛下之爱民风采。”
我俄然问：“阿丑呢？”
只要能保住性命，能保住阿丑她们的性命，我的繁华荣辱又算得了甚么？当下我说：“阿草心折口服。”
阿丑身子固然已经比那日面圣时规复很多，但是因为她要紧牙关宁死不招，被来俊臣用各种刑具折磨得狠了，仍然很衰弱。她听了张大人的话便断断续续地说：“启禀大人，不是民妇骨头硬，实在是阿草平生过分孤苦，民妇一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二是她才过几天好日子，不忍心再让她雪上加霜。来大人之刑过分严苛，请大人不要指责阿草和我的小叔兄弟。”
当时的屋子都是一溜三间，一进门是一个进厅，一边一个连着两边的卧房。卧房和进厅有纸门分开。将纸门半合，客人坐在进厅里能够隔着纸门与房内的人说话，既保持男女大妨，又能够相互致礼。
春雨噘着嘴说：“他已经垮台了！他已经进了大理寺，再也出不来啦！”
悠兰还未答，春雨抢先说道：“本来我们说让她也躺着歇歇，谁知这位妹子真真豪杰一条，愣是躺不住。公主不是派了些家人过来帮手打扫吗？她硬是撑着起来发放赏钱，批示那些家人做这做那。你还别说，这妹子做事的气度，真不像小门小户出来的，倒有些意义。公主府里的那些奴婢能把谁放在眼里？架不住她的赏钱加嘴甜，竟然给她哄得团团转，干活干得心甘甘心！”
两个读书人一脸死灰：“门生佩服！”
最后一日，张柬之将我们统统的涉案职员都堆积一堂，先宣布阿忠和程思德无罪，当堂开释；再宣布武氏、李氏诸王及公主无罪，当场安抚；然后就是我与阿丑及阿丑的夫君与二哥。
张柬之捻须沉吟。承平公主却笑道：“你这孩子倒是重情的。只是阿草乃内廷供奉，必要请奏过皇上方可。也罢，烦请张大人速速简奏一本，看皇上成全不成全吧。”
多么仁慈的阿丑，此时还惦记取我，晓得我最想的是甚么，我不由泪盈于睫。
全部过程，足足走了一个月。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唯愿如此。
张柬之指着我说：“你虽被诬抱屈，但是深受皇恩之人，不该胡乱攀咬，险陷诸王与公主不义。你不由鞭挞，大节有失，原该严惩，念你蒲柳弱质，又兼年幼失牯，贫乏父母教诲，身上又有骨伤，且押下去鞭挞两记，给你些皮肉之苦觉得经验。本官还会奏请陛下，削你宫内官爵，戴罪建功，你且服也不平？”
不久女皇陛下旨意传下来，令悠兰春雨陪我回阿丑买的新宅养伤。当然，在分开大理寺之前，我被架到堂前的行刑架上，隔着衣服受了两鞭鞭刑。
阿丑忍痛匍匐两步，对着公主磕下头去：“民妇伸谢公主大恩大德。只是民妇另有不情之请，望公主成全。”
我只见过张柬之一次，是那次奉旨回籍探母的路上，长江渡口驿站。阿谁矍铄公理的白叟，让部下把张狂的白马寺和尚绑在驿站前的大街口，命人当众掌掴以警世人。
阿丑道：“阿草身上有伤，等下又要受鞭刑，短时内不成能奉养皇上。民妇请大人与公主开恩，让阿草跟民妇归去一起保养医治，等病好再回宫听候发落。”
因为她是阿丑，她是阿谁被张大叔张大娘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阿丑。
阿丑喝了药，对悠兰说道：“连同我小叔子与哥哥，这屋子里都是病人，还劳烦姐姐明日帮手去街坊找个可靠的人来，使女仆人都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