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又叮咛了沈月两句,这才有些不放心的分开了。
午后的小村庄安宁平和,房屋固然陈旧,但胜在错落有致。从高处望下去,也是一目了然。
李荣带着小队人马分开以后,沈月并没有乖乖地去歇息。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再去江宇家走一趟。
“没事。大抵是昨夜没有歇息好吧。”沈月笑笑,不是很在乎,“你们这是要去做甚么?是有了甚么新线索吗?”
他又是出于甚么心机,来蹚这滩浑水呢?
她又在大门口的暗影处站了一会儿,肯定内里确切没人,这才谨慎翼翼的快步走了出来。
沈月神情严厉。她没有游移,将衣服遵循影象里的模样重又塞回了床底,转而在房间里搜索起染料来。
……如果那几人真的是江宇杀的,他的作案动机又是甚么?又该如何去找证据,证明他确切与龙王杀人案有关呢?
第二次来到江宇家的沈月显得非常轻车熟路。这四周的每一条岔道,每一个拐角,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沈月的脑海中。
雁过留痕,借使龙王杀人案真是江宇犯下的,那么他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而沈月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蛛丝马迹找出来。
沈月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儿,最后落在了床脚的柜子上。
空荡荡的房间里,一张老旧的木床、一只掉色严峻的柜子,另有一张缺了半条腿儿的方桌,就是这个粗陋的家里独一的几件家具。
既然街坊邻居都在,她刚好借着机遇,向他们探听探听江宇的行事品德。
柜子没有上锁,沈月翻开查抄了一番,内里除了几身洁净的换洗衣物,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听奥秘人的语气,仿佛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普通人碰到性命案子,莫非不该是尽量远远的避开吗?
沈月眯着眼睛,抬起手在那块污渍上摸索着捻了一下,公然蹭下来一块色彩来。
沈月捂住胸口,深呼吸了一回,待心跳垂垂安稳,这才蹑手蹑脚的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沈月弯下腰来,两根细白的手指悄悄拈着布料的一角,把那件衣裳提了起来。
对于李荣的安排,沈月并无贰言。她方才从长月江返来,这会子再去,也是白搭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