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活神仙拯救!”
闻得此言,那些一级执事及未入流的黑衣执事再次见礼后退了出去。
一百瓶丹药顷刻已经发完,而那得病者的步队还长长地向后延长着。
在山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李公甫带了阿二下山,径往金华县方向而去。
在羽士的身后,又有两个十四五岁的小道童,一捧木剑一捧浮尘寂然侍立。
詹鲲苦笑答道:“启禀首坐,自前任孟首坐罹难以后,因迟迟未能查明凶手,大师的表情都有些降落。”
“活神仙?万灵丹?”
詹鲲点头道:“临时还没有,不过金华县新上任的县令许大人仿佛也在调查此事,他那边或许已经有了些线索。”
话说这“万灵丹”倒也当真灵验,那些人服下药后,脸上的气色顿时便好转了很多,因而又满怀感激地向那羽士拜谢不止。
李公甫心中一动,对身后的阿二道:“我们跟畴昔看一看。”
那羽士仍不睁眼,只是微微点一下头。
那些膜拜的得病者闻言当即起家,排成一条长长的步队,手中捏着银子,一一到那香案前支付灵丹。
李公甫道:“甚么事?”
“瘟疫?”李公甫问道,“可有更详细的动静?”
李公甫考虑半晌后决然道:“本座便将此事作为上任以后要查的第一桩案子,你们要当即加派人手调查此中的原委。至于金华县那边,本座会亲身去问一问。”
李公甫又问:“詹执事,我们金华府分司目前的景象如何?”
接下来李公甫又与先前代理金华府分司事件的詹鲲做了一番交代,这些事件非常烦琐,直到日暮时分才全数理清。
那羽士仍然闭目不语,他身背工捧浮尘的道童却站出来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请听小道一言!”
“活神仙又发‘万灵丹’了!”
“诸位免礼。”李公甫浅笑摆手,随即又道道,“本座初临金华,凡事还要仰仗诸位同心合力,如此方可使我金华府分司走出目前的窘境。”
看到那詹鲲服软,李公甫也不觉得甚,目中碧光一闪,将支出“青蜃幻景”的人们都放了出来,黑压压的站了一片。
李公甫皱眉道:“孟首坐遇害之事我们天然要查个明白,却也不能只顾着这一件事情。依本座之见,我们能够从其他的案子动手,先做成几件事情来奋发一下士气。”
两人也加快脚步,跟着人群来到街道的另一头。这里有一间不大的地盘祠,在祠庙门口摆了一张长长的香案,案上密密麻麻地摆放着一个个青瓷药瓶。
李公甫将上面世人的神情看在眼里,悄悄咳嗽一声道:“詹执事与三位二级执事留下,余者各归其位罢!”
世人见这位首坐大人不但手腕高强,更似是久混宦海的老油条,几句话说得四平八稳,官样文章实足,绝对是个不好乱来的人物,顿时便有很多人将本来的谨慎思散了。
蓦地间,街头不知何人扯开嗓子号令了一声。
詹鲲见李公甫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周后落到本身身上,目光当中隐含冷意,心中不由一颤,仓猝开口喝道:“你们愣着干甚么?还不上前来拜见首坐李大人!”
在香案的火线摆了一张蒲团,一个身穿鹅黄道袍、五短身材、凸目阔口的中年羽士稳如泰山般盘膝而坐,双目微阖似在凝气养神。
说罢抬起那盛钱的木箱,也回转地盘祠内。
詹鲲与那三名二级执事一起躬身领命。
听到这一声喊,那些得病的人们顿时来了精力,争相恐后地向着街道的另一头疾走而去。
詹鲲目中忽地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鼓掌拥戴道:“首坐所言极是,怎的属劣等事前竟未想到这个事理。说到案子,眼下倒是恰好有一桩。”